外加上,十六阿哥那头,只说在阿哥所休养,到底如何,也鲜少有消息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禁足生活,康熙又数次遣太医来诊看的缘故,十三阿哥气色颇佳,精神头很足,全无早年的颓废,说话的嗓门都洪亮不少。
听说曹颙是打尚书府出来,十三阿哥不禁唏嘘,道:“赵申乔算是难得的贤臣,赵熊诏也是大才……”
当年赵凤诏“贪墨案”,明着看是受“噶礼案”牵连,实际上其中也有帝王的制衡之术。
若是赵申乔真如朝廷申斥那般“老糊涂”,康熙也不会屡次驳回他致仕折子,让他在户部尚书的职位上故去。
见十三阿哥对赵氏父子印象颇佳,曹颙也少不得跟着说两句好话。
他倒是真心希望,十三阿哥能影响到四阿哥,待到雍正朝,赵熊诏孝满后,能受重用。
不为别的,就算不干自己事儿,好人没好报,总叫人唏嘘。
他却是不知道,赵申乔留下子弟三代不得出仕的遗言,自己难得这点好心,也付之流水,赵家子弟再次入朝,已经是几十年后……
听说曹颙今日还要出城,十三阿哥就留他在这边用饭,省得回府还折腾。
曹颙正想仔细打听打听十六阿哥的事儿,便没有着急走。
“十六阿哥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不过受了牵连。皇阿玛心中有数,不会真怪他。”虽然说的皇家家事,但是曹颙也不算外人,十三阿哥就将二阿哥吸食鸦片上瘾之事说了。
曹家在京城虽有些耳目,但是因这件事关系咸安宫废太子,是犯忌讳之事儿,所以康熙早使人三缄其口,外头并不得知。
“鸦片?”曹颙听了,意外不已。
他前几年挂过内务府总管的缺,在宫里当差,自是比寻常人更晓得,咸安宫是什么所在。
不客气的说,多少说眼睛盯着那里,内务府、宗人府、侍卫处多少人担着干系,那真是围得跟铁桶一般。
要不是如此,废太子因西北战事起,想着“戴罪立功”弄出“矾书案”,也不会立时告破。
对于年长阿哥,康熙忌讳颇深;对这个嫡出的、曾为储君三十载的二阿哥,康熙更是防之又防。
这围得铁桶一般的咸安宫,最忌讳的就是传递纸片还有入口的东西了。
这鸦片在世人眼中,还是药物,更是违禁之物。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才是见鬼。
“十六弟这板子委实冤枉!”十三阿哥苦笑道:“实没想到,前些年还稀缺的药物,如今在京城各大药铺经都有了,查都没地方查去。孚若当年提及的鸦片之祸,确实可虑。”
十三阿哥岔开话,曹颙也乖觉。自然晓得皇家家务不是自己能插嘴的,便同十三阿哥说了几句鸦片在京城蔓延的情形。
“对了,广州那边有信过来,说是要成立‘十三洋行’,听说其中还有你家的买卖?”十三阿哥想起一事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