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京城的酒桌上,曹颙才不会犯病拼酒,早就寻由子下桌了。但是同蒙古人往来,要是酒桌上不行,就要被鄙视。
曹颙自不会露怯,甚是豪爽的举起酒碗,道:“谢过世子,干!”
这一来二去的,阿勒坦格呼勒望向曹颙的眼神,就跟看自己兄弟无二了。酒喝得高兴,之他前要将慧妃嫁妆送给曹家的不舍也没了,想要充充大辈,占占曹颙的心思也歇了。
十六阿哥却是看着眼前又空了两个酒壶发愁,再喝下去,就算这世子能受得住,曹颙也受不住。
想到这里,他赶紧插一道,将阿勒坦格呼勒的注意力从曹颙身上转到自己身上,从方才一对对的喝酒模式,变成他与曹颙二对一。
在阿勒坦格呼勒前襟尽湿,胳膊已经抬不起来,晃晃悠悠的趴下时,酒桌上又多了几只空酒壶。
这时,帐子里其他人早就散了。估计是瞧他们三个喝的热闹,没有来打扰他们。
十六阿哥与曹颙对视一样,两人都带了苦笑。
一下子灌了这些酒下去,他们两个也脚软了。
十六阿哥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使赵丰换了几个人,将大家送归各处。
八月初的草原,温度比京城低得多,入夜尤其明显。
曹颙由两人搀扶着,原本只是脚软,头脑还算清明。这出来一见夜风,他只觉得肠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已经忍不住,推开二人,蹲在地上,狂吐起来。
晚上吃席,他多是喝酒,没有用几筷子菜,秽物不多,吐了一会儿,就没什么东西。
被扶起来时,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已经睁开眼。
耳边传来小满与魏黑的声音,曹颙心中一安,放纵自己沉沉睡去……
曹颙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次日中午。
他本不想起,但是耳边“嗡嗡嗡”个不停,只觉得头胀欲裂,而且口干舌燥,嗓子眼儿里要冒火。
他只好翻身起来,却是同十六阿哥对了个正着。
十六阿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正揉着额头,见曹颙起了,没好气的说道:“唤了你有一刻钟了,再不起爷就要凉水侍候。”
曹颙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从床边扯了个袍子穿上,打了个哈欠道:“十六爷怎么有空,大早晨的过来?”
十六阿哥见他这迷糊样,不禁失笑,道:“眼看就要申初(下午三点),还早?你快收拾收拾,卓礼克图亲王那头,还等着咱们过去清点财物。”
这会儿功夫,小满已经将洗漱之物准备好。
曹颙用冷水洗漱完毕,头脑也清醒几分,问道:“就是昨儿世子所说的那个?慧妃娘娘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