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哥哥,为了鼓励他,毫不犹豫的动手砍杀了黄狗。
“嗯,我不怕了,我不怕了!”恒生从哥哥手中拽过钢刀,在狗尸上使劲的砍了几刀,倒是没了之前的畏惧。
曹颙在后,倒是露出几分笑意。
不是他心狠,过早就逼迫孩子们接触这些,而是因为孩子们入了旗学,开始走向外界,他不能让孩子们被自己的纯良左右。
恒生今日想着为哥哥出头是好,考虑得却不周详。要是对方狗急跳墙,或者身边也有巴拉与赤那这样的侍卫,那恒生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现下,该同两个儿子好生唠唠嗑,总要告诉这两个小子,这世上杀狗的法子,不止挥着钢刀,还有其他法子。
于是,那个晚上,在校场中,曹颙就给儿子们讲起了杀狗的法子,毒包子诱而杀之,铁夹子伏而杀之,深坑陷而杀之,驱巨犬搏而杀之……
这其中,涉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听得天佑与恒生目不转睛,巴拉与赤那都变了脸色,想必在他们心中,终于能体会“中原人狡诈”是什么意思……
曹颙正想得出神,就觉得袖子动了动,低下头,就见天慧带了几分紧张,低声问道:“父亲,弟弟怎么不睁眼……”
“因为他昨儿才出生,小孩子两三天后睁眼都是正常的。”曹颙回道。
“真的么?”天慧长吁了口气,添了欢喜。
曹颙晓得女儿方才担心什么,他心里也没谱。
带着三个孩子看过幼子,曹颙就使吩咐天佑带弟弟妹妹下去。
外屋睡着小的,里屋睡着大的。曹颙心疼妻子产子受罪,就只能先顾不得天佑他们。
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曹颙的心境,比照天佑落地时又不一样。
长子要承继家族希望,背负太多;幼子却是使人心疼,使得人想要宠爱。
“水……”里屋传出微弱的声音,初瑜醒了。
曹颙起身,从保温壶中倒了半碗热茶,端着进了里屋。
初瑜脸色苍白,嘴唇没有半点血色,眉眼之间却不见其他,只见平和。
曹颙上前,喂了妻子喝了半盏差。
“孩子呢?”初瑜抬头道。
“正睡着。”曹颙道。
“额驸,好饿……”初瑜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不饿才怪,她从昨日中午产子后一直昏睡,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
待乐春、乐夏带人上了吃食,初瑜用了饭后,才想起一事儿,道:“圣驾……额驸今年不用随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