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国舅家的姑娘。那陪嫁就够养活几代人。
多少人顿足,羡慕庄亲王府的好运气;又有多少人幸灾乐祸,等着看庄亲王府的笑话。
结了这样一门亲事,有了李四儿这样的亲家母,还不知要出多少乐子。
“十六爷行的缓兵之计?”曹颙听闻此事,直觉得不可思议,见到十六阿哥,很是不客气的说道:“这计用得是不是太烂了些?娶妇与嫁女,半斤对八两,都是同国舅府结亲,有什么区别?”
十六阿哥看来也对这个结果不满意,苦笑道:“岂是我能做主的?若不捏着鼻子认下,还能抗旨不成?”
“咦?”曹颙听了,倒是真有些诧异,压低了音量道:“难不成,是皇上舍不得国舅府的嫁妆,要在十六爷这边过一手?”
十六阿哥正吃着茶,听了曹颙的话,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住。
连咳了好几声,憋得满脸通红,他方指着曹颙道:“行啊,几日不见,孚若这胆子看涨,什么话都敢说!”
曹颙说完,也察觉自己失言。
雍正还不至于小气成这般模样,就算不待见国舅府,也不至于连自己个儿表妹几十万两银子的嫁妆银子都惦记。
自己是有些口无遮拦,有诋毁君王的嫌疑。
见曹颙讪讪,闭口不言,十六阿哥不再打趣他,实话实说道:“孚若想多了,我瞧着那意思,皇上对国舅府大姑娘倒是有几分真心疼爱。说她小小年纪,就懂事知礼,曾主动为嫡母守孝,对嫡兄也亲善。只是受生母连累,使得她小小年纪就成为京城权贵额笑柄,心里不落忍。与其让她生母胡乱安排,许给乱七八糟的人家,还不若指到我那里。”
一个“不落忍”,背后却有好几个意思。
堂堂国舅府的千金,即便生母出身不堪些,也轮不到旁人怜惜。
曹颙神情一禀,低声道:“这就要下手了?”
他原还以为雍正要先料理了年羹尧,再清理隆科多,如今看来倒像是都要拿下。
十六阿哥缓缓的点点头,道:“瞧着那意思,用不了一年半载。不过佟家是勋贵,就算隆科多有事,也不是顷族之祸,殃及不到出嫁女与族人身上。”
若是李四儿将女儿嫁给旁人家,待隆科多被问罪后,就算对方不休妻,玉敏失了父兄助力,日子也不会好过。
雍正这样安排,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曹颙问道。
“明年年初,就算如此,弘普也才十三,十三就娶媳妇,比我这当老子的都早好几年。”十六阿哥带了几分无奈,道:“还能如何,权当多个闺女养,要真是个好孩子,也是弘普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