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曹颙只觉得倒胃口。
只一句少年时为雅尔江阿伴读,就尽在不言中。
虽说曹颙不是轻信之人,博色出仕二十余年,早已不是少年,若不是人品有瑕疵,也不会还在员外郎上坐着。
这样的家风,女儿选秀还能留牌子,指给皇子阿哥为庶福晋,也真是令人费解。
不知是那姊妹两个绝色,还是因十五阿哥与二十一阿哥都是庶妃所出小阿哥,不被重视,才随意指了人下去。
曹颙便放下此人,没有再留意。
不想好好的,他竟然会同博色家扯上干系。
这一日,落衙回来,他收到十五贝勒府的帖子,请他三日后过府吃酒。
曹颙看了帖子,就晓得这十五阿哥定是使人打听了,因三日后正是轮到他休沐之日。
说起来,他与这位十五贝勒还真的亲近不起来。
只因这两年密太妃出宫奉养,两下里才有了走动。
自打雍正登基,便打发十五阿哥为先皇守孝,这两年才允回京,不过依旧是闲赋,没有正经差事。
曹颙拿着帖子,有些疑惑。
这非年非节的,十五阿哥寻自己吃酒,所为何来?
虽说心里疑惑,可看在密太妃面上,他也不好同十五贝勒关系决绝,便打发人送了回帖过去,只说是会依期赴约。
转眼,三日后,曹颙休沐,曹颙在家处理了几件杂事,看看时间近午,便去了十五贝勒府。
在曹颙的印象中,十五阿哥沉默寡言,性子有些阴郁。
难得今日,十五阿哥却是笑脸,待曹颙也是客气中带了亲近。
事出反常必为妖,受宠若惊有余,曹颙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些皇子阿哥,哪个是好相与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能屈尊十五阿哥这个先皇之子的,必定不是一般的为难之事。
寒暄一番,宾主入座后,十五阿哥便道:“今日请孚若过来,是想要有一事托付请表弟帮忙。虽说爷开口也未必能管用,可少不得还是厚颜相求。”
他说得直白,曹颙也只能婉转道:“委实不敢当贝勒爷如此客套,有话还请吩咐,若是力有不竭,还请贝勒爷见谅。”
十五阿哥笑道:“爷还能故意为难孚若不成,绝非难事,对孚若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说罢,便打发旁边侍立的小太监下去。
少一时,那小太监带了个少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