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过天河大桥,大约再开个十分钟就要到目的地了。
周屹川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无名指,意有所指:“平时怎样我不干涉。但这种时候,稍微收敛点。”
她点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她在这方面还是有分寸的,毕竟是去见长辈。
顿了顿,周屹川继续补充:“还有。”
姜邈看向他:“还有?”
他将视线收回:“我不指望你表现出和我有多恩爱,但至少得是一对正常的夫妻。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哦。”
他刚才帮了自己,她还不至于这么不懂感恩。
只是配合秀个恩爱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做为一个演员,姜邈非常有职业素养,演技也高超,可以伪装的滴水不漏。
才刚下车就进入角色状态。
动作自然地挽住周屹川的胳膊,一双雾水眸子由上而下看他:“这样够正常吗。”
她贴的太近,大约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胸口正压在他的手臂上。
柔软的,与坚硬的。
碰触挤压变形。
四目相对只持续几秒钟。
周屹川移开目光,身子似乎有一瞬的僵硬,声音也稍显不自然的紧绷:“嗯。”
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所以姜邈想,大约是自己的错觉。
他这样的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怎么可能会有不自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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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除了他爸妈,他祖父祖母也在。
虽然严肃,却也没有她预想的那般压抑。
餐前酒是白葡萄酒,冷盘是海鲜,汤是法式活澳洲龙虾浓汤。
姜邈吃了一小口面前的松叶蟹海胆醋泡沫,分子料理的醋泡沫,口感很特别。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
看来周屹川话少还带点遗传因素。
姜邈反而喜欢这种安静,最起码不用像被审犯人那般问一大堆问题。
才刚在心里松口气,就见优雅的老妇人放下刀叉,拿来餐巾擦拭唇角。
慈爱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婚后生活还适应吗?”
姜邈将嘴里那小块海胆咽下去,去答长辈的话:“适应,很适应。”
周屹川从容地切分盘中那块牛排,置身事外。
老妇人听她这么说,笑容便更多了:“我还担心我家这个孙子不爱说话,太沉闷了,让你觉得无趣。”
“怎么会。”姜邈挽上周屹川的手臂,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期无吧椅动作亲昵。演员的信念感让她可以说出毫无破绽的谎言,“他在家其实话挺多的,对我也很好。”
周屹川看了眼交缠在一起的手臂。
听见祖母又说:“那打算什么时候要宝宝呀?”
姜邈面不改色,将问题抛给周屹川:“这个要看屹川的态度,我都听他的。”
周屹川神色平淡:“目前没这个打算。”
祖母面露不悦:“都结婚多久了,还没打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
他敷衍过去:“日后再说。”
祖母叹气:“我年纪大了,也不知能不能亲眼看到你当父亲。”
周屹川:“您会长命百岁的。”
“这可说不准。”
不管对方说出什么话,他都能平静地挡回去:“我会去庙里为您祈福,祝您长命百岁。”
再优雅的妇人当下也动了怒:“周屹川!”
周屹川放下刀叉,心平气和的同她讲:“我目前的确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祖母拿他毫无办法,自己这个孙子从小就这样。在其他地方圆滑懂得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