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emem灵宝看徒述斐微微颔首,便带着竹节等人前往清平阁去了。好在清平阁距离御花园并不远,不到两刻的时辰之后,名叫红织的小宫女就被带了来,送到了教导嬷嬷的手里。
emem又过了不过盏茶,教导嬷嬷就又来徒述斐这里禀告:“会六殿下的话,红织招了,说是听见一个叫腊梅的姑姑和红朵说话,她才听了一耳朵的。”
emem徒述斐思考了一下,这次没让灵宝去带人来了:“嬷嬷,来来回回的带人来,实在浪费时间。我让人去寻一台滑竿来,麻烦你跟着我这几个小子,好好施为一番才好。”
emem教导嬷嬷之所以能成为教导嬷嬷,那绝对是人精一般的人物。一开始听徒述斐让自己问话,还小心翼翼的避开一些,免得知道了什么不当自己知道的事情。可等到第二个宫女被押了过来,教导嬷嬷就知道自己是脱不开身了。索性她半辈子都是做这个的,底气还是有的,徒述斐一说,她就点头同意了,却拒绝了滑竿:“回六殿下的话,不是奴婢不领殿下的好意,只是既然殿下想省下时辰来,还是奴婢自己走的好。奴婢的腿脚,说不得这些小子都比不得呢!”
emem这话口气极大,可在教导嬷嬷这里也不算托大。她眼神好的很,自然能看出来徒述斐身边的宫人都有些体能,就连那两个捧匣子的小宫女,恐怕一般的男子也是能撂倒的。可她虽然年纪大了些,到底在九宫堂里头待了这许多年,自然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本领。
emem徒述斐看这嬷嬷说话不似是吹牛,便摆手让人离开,只自己带着贾赦冯唐二人寻了一处亭子坐下来静待结果,对于还跪在地上的七个人视而不见。
emem御花园是个好地方,今日的天气也确实不错,来逛园子的自然不止徒述斐一人。徒述斐三人坐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另有一人进了园子来,正好看见了跪在地上的七个小宫女。
emem“几位姐姐怎么这般跪着?快起来吧,我看四周没其他人了!”徒述易因为来的方向和徒述斐不同,他所处的位置又有一个奇石遮住了视线,加上他自己本身身量未成个头不高,而且徒述斐三人也已经坐下了,几个随行的宫人摆好了茶水点心之后也退往了和徒述易来时相反的方向,所以徒述易是真的没看见徒述斐还在十几步之外呢。
emem跪在地上的宫女只恨不得立刻就昏过去,只做没听见徒述易的话,继续惨白着脸哆嗦着跪着。
emem徒述易奇怪自己这话向来无往不胜,今日却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用了。他正要再开口说话劝劝几个小宫女,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奴婢给八殿下请安!好叫八殿下知道,这几个人是咱们六殿下吩咐让跪着的。”
emem徒述易被这锐利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发现了自己六哥身边的湛金对着自己弯腰行礼呢。
emem“湛金哥哥好,你可吓了我一跳!”徒述易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道,脸上却带着点笑意,看着特别天真烂漫。
emem“奴婢当不得殿下这般称呼,折杀奴婢了!”湛金对徒述易也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是怎么看怎么像皮笑肉不笑。
emem徒述易讨了个没趣儿却一,到底年岁还小城府也不够,脸上多少带出些情绪来。湛金瞄了一眼,再心里冷哼了一声:就这虚头巴脑的样子还敢踩着他们家殿下上位?美得他!
emem徒述易很快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又绽开笑容道:“湛金哥哥这般说可是对小八不喜?可是小八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emem湛金低敛着眼皮尖着嗓子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回八殿下的话,奴婢可不敢。只是奴婢听六殿下的令在这里看着这几个小丫头片子,可不敢让殿下您赦了她们的罪过!”
emem徒述易一阵气闷。可到底是他开的头,就这般走了可和以往他的形象不一样,只能软着嗓子对湛金说道:“我六哥哥自来是个大气仁义的,可不会下这般残酷不仁的暴戾命令,定然是湛金哥哥你跟我闹着玩儿的!”
emem徒述斐三人的耳力都不错,听到徒述易这般说,贾赦险些把手边的茶杯给打翻了,只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emem冯唐的表情就有些一言难尽了——大概是第一次直面这个近来风头颇盛的八皇子殿下,又不曾预想到对方是这样的一个人,嘴角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该如何。他转头一看不停耸动肩膀憋笑的贾赦,实在找不到贾赦的笑点,便只低头托起茶盏默默喝茶。
emem至于徒述斐,一开始还对徒述易的话有种难以形容的违和感,可等到贾赦开始“表演默剧”,他端在唇边正要饮下茶水的动作就停了好几息——他太子哥哥难道是眼睛有问题吗?竟然看上贾赦这么一个让人难以描述的人?
emem想起太子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此处省略徒述斐内心褒义形容八百字)的样子,徒述斐看着只有一张脸稍微能看的贾赦,忽然对这个世界有点绝望:不管过了多少年,果然这个世界还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啊!
emem湛金也是被徒述易给恶心到了,也没了周旋的心思,只淡淡的继续捏着嗓子说:“好叫八殿下知道,咱们殿下正在那边的亭子坐着呢,您可要去看看?”
emem“我自是要去的!我可不信六哥哥会这般不仁的对几位姐姐!”徒述易说着就一跺脚,扭身往湛金身后徒述斐几人处去了。
emem湛金侧身给徒述易让位置,听徒述易的话里全是诋毁徒述斐的意思,心里气的要命。可徒述易到底是皇子,湛金又不知道徒述斐是否有什么安排,只能心中愤愤,面上却还是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