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恪也伸出右手,握住停留在半空的手,“久仰大名。”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全是锋利的试探。
脚后跟隐隐传来的刺痛让孟景嫄来到洗手间,乖乖把言恪给他的创可贴贴了上去。
再次踩着高跟鞋站在地面上的瞬间,孟景嫄觉得那个妖精是挺坏的,但这创可贴还不错,至少脚后跟真的舒服了不少。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女卫,刚走出来就看到了倚在公共洗手台上的妖精。
言恪低头看了看孟景嫄的脚后跟,透出了一丢丢透明的创可贴胶带,他伸手摸了摸孟景嫄的头,笑着夸赞她,“姐姐真乖。”
孟景嫄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感谢的话都不想说了,抬步继续往前走去。
和言恪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右手被言恪抓住外后一拉,她一下就撞进言恪的怀里。
言恪捏着她的腰,稍一用力转身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坐着,伸手抵住她背后的镜子,把她圈在狭小的范围内。
孟景嫄身后的感应水龙头开始哗哗哗的往洗手池里放水,她的手紧紧的捏住洗手台的边缘,红着脸盯着言恪,警惕的开口“你想干嘛!?”
言恪微微弯腰笑得有些邪气,“干我想对你干的事情。”
孟景嫄的思想随着他邪气的笑容一下就开起了车,她恼羞成怒的伸手想要推开前面这个满脑子黄色的臭流氓,但是那双小手却被流氓一把抓住了。
“你放手!这不是samurai!你清醒一点!”孟景嫄看着言恪越靠越近的脸,心里一阵阵发颤,她立马开口呵斥言恪。
言恪的目光游移在她润嫩的双唇上,“姐姐害怕了?”
“怕什么?忘了你在samurai是怎么吻我的吗?为什么这里就不行了” 他盯着孟景嫄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情绪。
孟景嫄咬牙切齿地想跟言恪划清界限,“那天在samurai是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而且,我已婚了!还请你不要做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放手!”
“喝多了?那换个人你还会像哪天一样亲上去吗?已婚?离婚协议书都签了还已婚?那天明明是为了庆祝你恢复单身,涂真真才带你去的。”
言恪再次拉近和她的距离,温热的呼吸都撒在了她的口鼻之间,“想靠谎话来甩掉我?姐姐,你觉得我有这么好骗?”
三言两语,言恪又把孟景嫄划的线给擦了个干净。
孟景嫄心里泛起惊涛骇浪,眼神紧锁他,“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言恪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暧昧的开口:“那不重要,姐姐别再找理由推开我了。”
孟景嫄不想再跟他纠缠,往后扬了扬头,拉开一段距离,闭上眼睛吐出她认为对言恪最狠的话。
“我有洁癖,阿恪弟弟,你的职业就已经决定了我们不可能了。抱了别人的手再抱我,亲了别人的嘴再亲我,我会觉得恶心。你放手吧,我现在已经开始犯恶心了。”
说完,孟景嫄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可并没有看到她预想中备受打击然后准备颓丧离去的言恪。
她面前的言恪桃花眼弯弯,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星星,用充满愉悦的声音对她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可是我说过了,我只有你,没有别的客人。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只有你,是唯一的。”
清冽低沉的声音钻进孟景嫄的耳朵,莫名让她的心尖一颤,连带着她的惊疑都有些吞吞吐吐,“怎怎么可能?你一个做做鸭的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客人?!”
言恪笑得更开怀了,“做鸭的?见你的第一天为了你当了次头牌,你还真以为我就是头牌了?姐姐,你不要这么可爱?这样,我会更忍不住的。”
孟景嫄听得云里雾里的,言恪没有给她再说话的余地,直接用吻封住了她的嘴。
完蛋,那种熟悉的心悸又来了。
孟景嫄心脏一阵阵收缩,心跳慢慢失控。
她攥着言恪胸前的西装领口,用力到指尖发白,她的意识告诉自己应该推开他,可是她的手却不可控的将言恪拉得更近了。
带着热度的乌木沉香染了她一身,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唾液交换的啧响,嘴里搅动风云的舌头,让她身体发软。
身后龙头哗啦哗啦不停流着水,孟景嫄还能听到从宴会厅隐隐传来的酒杯碰撞,禁忌的刺激让她的肾上腺素急速飙升,欲望的红色开始诚实的在她身上蔓延,她又觉得自己烧起来了。
言恪察觉到她动情的反应,松开了钳制孟景嫄的手,搂紧了她的腰,让她紧贴自己的身体,不留丝毫缝隙,更激烈的吻她,不断攻占她心里高高竖起的城墙。
孟景嫄被吻得意识涣散如坠云端,外面逐渐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背脊唰的一下崩到极致,身上寒毛全部炸起。
她赶紧伸手推动还闭着眼睛吻她的男人,但是言恪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压着她的脖子,不为所动。
“咔嗒”“咔嗒”……声音越来越近孟景嫄手推得越发慌张,嘴里挣扎着也发出了不明的呜咽。
言恪松开嘴,微微喘气,贴着她说:“今天的利息先收到这里。”然后轻轻啄她一口,在高跟鞋踩进来的前一秒,把她抱了下来,转身走进了男厕所。
走进来的女人是刚刚门口碰到的李董夫人,她看到正在低头洗手的孟景嫄,热心的告诉她:“江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呀!江总刚刚在外面到处找你呢!你说你们这感情好的真让人羡慕,一会儿不见都不行。”
孟景嫄此刻急速的心跳还没有消停下来,她扯出一个笑容,搪塞了一句,“那我就先出去了。”
孟景嫄拿起手包,就离开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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