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到8点,言恪就这么大剌剌的围个浴巾出现在孟景嫄家里给他开门......
这很难不让江昀乘多想。
江昀乘盯着言恪,面不改色地咽下喉头的苦涩,“她呢?”
“你来得正好,”言恪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昨天在江家怎么回事?她从江家出来眼泪就一直没断过。”
江昀乘的目光闪了闪,他垂下眼眸,掩盖了自己复杂的情绪。
“这与你无关。”
言恪的目光没放过江昀乘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直接朝着江昀乘心窝捅刀子。
“江昀乘,是你先伤害了她才让她选择离开你,收起你卑劣的借口别再对她紧抓不放了。景宜上市势在必行,你再拖下去也没用。给你最后的忠告,不要用她的善良来逼迫她,好好珍惜上天恩赐你那八年的美好记忆,不然你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江昀乘抬眼看着言恪,眼中满是隐忍的伤痛,“那你呢?你又好得到哪里去?我放在心尖尖上疼了八年的人你一个月就迫不及待的想占有她。言恪,我和她现在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但是我们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你现在就扯着她和你纠缠在一起,你这不是在逼迫她吗?你有想过会给她带来的伤害吗?”
“不是马上就去领离婚证了吗?”言恪讥笑的看着他,“老老实实的守着你的回忆过活吧,其他的事情就不容你操心了。我不会给她带来任何伤害,我说到做到。”
言恪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不是把她和自己绑在一起最好的时机,但是他等不了,一天一刻一分一秒他都等不了,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迫切的向她靠近。
“是吗?”江昀乘不留余地的嘲讽言恪,“看来你已经不记得ty的热搜事件了。”
“那又怎样,我不是也把她保护得好好的吗?”言恪寸步不让。
江昀乘和言恪就这样沉默地对峙在玄关,针尖麦芒,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李宿缩在沙发上,不敢面对眼前的修罗场,只好转过身把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在心里期盼着有位天使来拯救世界。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上天听到了李宿的祷告,天使降临了。
孟景嫄收拾完毕来到客厅,立马就注意到了在门口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阿恪,去换衣服,我们准备出发了。”孟景嫄一边说着一边朝言恪走去,挽住他的胳膊。
“好。”言恪收回视线,侧身在她脸颊留了一个吻,乖乖换衣服去了。
江昀乘看着他们自然亲昵的动作,心里止不住的酸涩。
他犹疑的开口,“阿嫄...你待会儿不去给奶奶过生日了吗?”
“去,”孟景嫄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领完证阿恪送我去。”
江昀乘皱起了眉头,语言有些急切,“那奶奶他们看到了......”
“不会,”孟景嫄打断了他的话,“我有分寸,你去民政局等着。”
江昀乘被她关在了门外。
江昀乘站在2301的门口,头落寞的垂着,双手撑在门上,门板冰凉的触感从手掌蔓延至他的全身。
这道门就像是隔绝他和孟景嫄的结界,完全把他驱赶出了她的世界。
他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且不可回转。
大概言恪说得对,他真的只剩下八年的回忆了。
孟景嫄干脆利落的关了门,心里有点打鼓,她担心那个小醋精又被江昀乘给发酵了,她走进卧室打算去安抚一下他。
刚迈进卧室,孟景嫄就透过置物架的间隙看到黑色的西装裤刚好提过笔直的大长腿包裹住他紧实的翘臀。
孟景嫄伸手捏住置物架,给自己来了个紧急刹车。
粉色的vivienne音乐盒被她碰到地下,咕噜咕噜在地毯滚了个圈,盒盖被弹开,悠扬乐声响起。
突然的声响让言恪偏头,成功捕捉一颗偷窥的樱桃。
孟景嫄低头盯着音乐盒里徐徐旋转的吉祥物vivienne,尴尬得只想魂穿过去。
言恪慢条斯理的穿好裤子,眼神一直黏在他的樱桃身上。
他拿起磨砂黑的皮带,一边扣着皮带一边向门口走去。
言恪捡起地上的音乐盒,“啪”一声合上盖子,叮叮咚咚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把音乐盒放回置物架上,拉下孟景嫄还扣在置物架上的手,一把揽过她的腰,不在他们的身体之间留下任何缝隙。
“姐姐想看我难道还会不给你看?偷窥算什么?”
言恪低头,声音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看他这妖颜惑主的模样,孟景嫄知道自己算是白担心一场了。
她稳住自己的心神,白了言恪一眼,对他这种出卖色相的行为嗤之以鼻,“不知道是谁一早就只裹个浴巾晃了一上午,我看有些人是巴不得哪儿哪儿都给别人看光光吧!”
“嗯,是巴不得。”言恪直接开口承认。
言恪贴近她的脸颊,眼神落在她像蜜桃一样的嘴唇上,“但是...偷窥是有惩罚的...”
李宿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眼睁睁看着时间从8点一分一分变成8点10分,他的头越来越痛了。
他冒着生命危险挪了几步,靠近了卧室两步,颤颤巍巍的出声提醒:“言总...我们该出发了......”
李宿的声音唤醒了孟景嫄的意识,她习惯性的推了推言恪,示意他停下来。
言恪分开和她缠绕的双唇,意犹未尽摩挲着被他“侵略”过的唇角,替她擦掉了边上晕染的口红。
“姐姐,我后悔了。”言恪用鼻尖轻轻刮蹭着孟景嫄的鼻梁。
孟景嫄意识还有些飘忽,只轻轻哼了一声。
“我后悔待会儿还要亲手送你去别人家了。”醋精这时候开始发酵了,“我应该把你关起来,让你每分每秒都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熟悉的酸味让孟景嫄彻底回神了,她捧着醋精的脸,笑眯眯的狠狠吧唧了他两口。
“醋精男友还真不是白叫的,你乖乖的,我不会待太久的,很快就回来了。”
孟景嫄顺了顺他的毛,拉着他走出了卧室。
8点15分,李宿终于等到了正道的光照在他的大地上,老板娘拉着臭脸的老板从卧室里出来了。
“你带司机来的,还是开自己车来的?”
李宿看着语气不善的老板,小心翼翼的开口:“带司机来的...你中午不是还要跟徐总吃饭吗?”
言恪睨了李宿一眼,“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