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段清婉眼眶红红,声音沙哑,“后来,他修仙去了,每一次回来,都给我带好多新鲜的玩意儿,我还记得有一年,他送了我一箱子书,说叫我好好读书,以后能干好多好多的事情……可是、可是到现在,我还是没有读书,我不知道他给家里寄来的信上写了什么,我不知道他回家抱着书都在看什么。他离我越来越远了……”
emem终于,他离开了她。
emem再也不会回来了。
emem她再也没有哥哥了。
emem萧楚流再伸手去拿黄纸,她没再阻拦。
emem天色渐晚,乌金西坠。
emem段清婉听到了晚鸟与蝉声交杂在一块儿的鸣叫声,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有些愧疚地抚摸着墓碑:“葬礼办得匆忙,忘记给哥哥请个师父来拉琴了,在黄泉路上安静静的,你可千万不要害怕……”
emem说到害怕这个字,她终于又忍不住地开始哽咽。
emem悲伤与难受如潮涌,将她整个人吞灭,她努力用牙咬住下唇,将嘴唇都咬出血了,还是控制不住呜咽的声音。
emem“我……我不哭,哥哥,我不哭……”她摇着头,眼角的泪水片片绽放,挥洒在墓前的黑色土壤中。
emem柳若烟是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emem“主人,在扬州有个习俗,如果有人去世,是要请人来奏乐的,他们认为这样亡人才会在黄泉路上不孤单。”识海中的魂玉响起了竹玉怜的声音。
emem“奏乐?你是不是会?”柳若烟抬头看向懒洋洋站在树下的他。
emem竹玉怜啧了一声,“我只弹风月之曲,还从未涉猎过这种哀乐,要不我把抚月给主人,主人来?”
emem他见柳若烟犹豫,又加了一句,“我会将抚月与我的联系短暂切断,主人不用担心。”
emem“不是这个。”柳若烟沉默。
emem而是她也没有专门弹过葬礼上的哀乐,她脑海中的葬礼曲目要么是唢呐演奏的,要么是二胡,要么是两者一起……
emem和古琴差得有点多啊。
emem不过段清婉哭得实在是伤心,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抚月,轻声安慰趴在墓碑前的人,“我会弹,段师兄路上不会孤单的。”
emem她将琴放好,身坐正,抬手轻拨动琴弦。
emem清风缓缓刮过,头发丝做的琴弦在她的小手中颤抖着发出了清脆的音符。
emem缓慢流淌的丝竹之乐绕着指尖旋转,飘荡开来,进入每个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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