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戎脸色变沉,我不想跟你这种人渣玩什么深情游戏。
祁宇踢了下他的膝盖,迫使他趔趄,同时双手按住他的肩,把他往地板上死命压,然后拽住他后脑勺,强迫他仰面,刎颈似的露出喉结。祁宇如今很喜欢这样拽他,只有这样,才能短暂地居高临下,充满幻觉地自以为羞辱了他。
这可由不得你。祁宇说完,便用一个狂暴的吻,覆盖他紧闭的牙关。
偶尔,祁宇会什么也不做,只是来找他聊天。不,祁宇单方面地说话而已。
祁宇问他,还记得初二那年的某个台风天吗,他骑车载他,想在大雨来临前赶快回到家。可在半途,雨水便充沛地降了下来。路面变得泥泞,雨帘模糊视线。他们好不容易找到避雨处,握着手揽着肩紧紧依偎,身上是湿的,心却是暖烘烘的。
祁宇沉湎于回忆,心满意足地笑道,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雨天,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剩了,只剩你我。
祁宇记得是好的,可好在辛戎的记忆中褪色,唯有坏剩下来:他只记得为了扶起自行车,在泥水中反复跌倒。
辛戎已经不知道祁宇关了他多久,就在他快要忘记时间流逝的这天早晨,汪子芊来了。
她的突然造访,打得祁宇也是一个措手不及。
汪子芊站在楼下,望着祁宇从关辛戎的房间出来,急匆匆下楼。
“你怎么来了?”祁宇盯着她,不爽她的不请自来。
她不答反问:“你的卧室,换到三楼了吗?”
祁宇一愣,眼神闪躲,“这关你什么事......”
她意识到祁宇正隐瞒着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她讥笑,“这里的佣人还叫我‘太太’呢,祁宇你别搞错了,就算我们离婚了,在公司里,我是董事是股东,只要我想,可以随时让你下台。”这话半真半假,毕竟,想要通过正常程序把他祁宇挤出局外,难度不小。但不可否认,汪子芊若重新当回乖乖女,博得汪泽欢心,对他的生杀大权那又该另当别论了。
祁宇捏捏眉心,尽量平和问:“你到底来干嘛的?”
咣当咣当,闷闷的碰撞声,从三楼传来,这动静引得汪子芊抬头,狐疑,“你刚刚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祁宇装傻。
汪子芊盯着祁宇,不发一语。可能祁宇没意识到,她比他想象中更了解他。她趁着祁宇不备,拔腿往三楼跑,此刻,她已经站到了那间关押辛戎的房门外。
似乎里面的人,感受到了外面有人存在,音调拖得老长,“放我出去祁宇——你以为这样能关我一辈子吗?”
听见这个声音,汪子芊在一门之隔愣住。祁宇追到她身后,也听见了声音,脸色倏地变白。
“开门——”她缓缓转身,命令祁宇。
祁宇踌躇,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