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糖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不过现在,她似乎也不需要纠结了。
许一洲心里的许糖,只是个盛放许泽生药物的容器。
很快她就会死,为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死。
许糖抽泣着落了泪,她的双目紧闭,面色浮起不正常的红晕,细密的汗水浮在额头。
她真的不想死,但是许糖并没有任何办法,许一洲是这世间的最强者,许糖不知道自己躲到哪里才不会被发现。
窒息的绝望压在许糖的心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在这极致的痛苦中,生出了极端的想法——就算是死,许糖也不能让许一洲得逞!
她的人生由她来掌控,哪怕是死,她也不允许旁人来操纵她!
许糖的胸口又开始发出了热意,她醒不过来,只能任由这些痛苦来摧残她的意志。
好难受啊……
真的好难受啊……要难受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许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紧接着,许糖便感觉自己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中。
来人动作极为温柔,像是把许糖当做珍宝一样对待。
心中浮起安全感,许糖攥住了他的衣角。
一时间,所有的痛苦好像尽数被这个怀抱隔绝了,许糖忍不住将来人的腰肢抱得更紧。
然而许糖身上太热,那人的怀抱又不够冷,她有些不满,于是便不老实的挣扎起来。
那人似是叹了一口气,在许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许糖突然感觉到自己抱着的东西变了,那触感不像是人的皮肤,反而像是什么东西的鳞片。
光滑,冰冷。
它约莫水桶那么粗,尾巴卷住许糖的小腿,将许糖的身体紧紧的缠绕起来。
许糖并不排斥这东西,她下意识的将其抱紧,在檀香的包围下,安心的沉睡了过去。
许糖做了个梦。
梦中的许糖好像和她很不一样,梦里的许糖眉眼极冷,隐隐竟有几分和长姝相像的意味。
而长姝也和往日里不一样,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正躺在床上,脖子上圈着狗戴的黑项圈,双手双脚都被黑色的千年玄铁禁锢住,根本动弹不得。而他脸上的表情卑微又痴狂,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甚至身体都在轻颤。
哪怕忍到了这个地步,没有许糖的允许,他也一动不敢动。
梦中的许糖突然抽了长姝一巴掌。
那巴掌毫不留情,长姝的肤色苍白,鲜红的巴掌印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极为刺眼。
许糖好像变成了梦中的自己,她的心情极为不爽,打了巴掌还不够,竟去掐长姝的脖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姝的脸上浮起痛苦之色,然而他并没有反抗的意思,连半分挣扎都没有。
他的身形高大,美丽的五官将他割裂的高高在上,气势不凡,这样的人柔顺的伏在许糖的身下,看上去颇为怪异。
许糖脸上划过一抹厌烦,她突然松开了手,一边起身,一边冷声说:“我不需要你爱我,也不需要你替我解决发情期,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句话似是对长姝来说很过分,原本顺从到卑微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精致到锋利的眼睛里浮起浓稠的黑色,他突然伸出手掐住了许糖的腰,紧接着往下一按。
许糖如同触电一般浑身一软,瘫在了长姝身上。
长姝坐起身,千年玄铁制成的铁链根本不能控制住他,像是个笑话一样,被长姝轻描淡写的挣脱开。
长姝护住许糖的腰,好让她放松些:“师姐,你想去找谁?”
许糖看着床上碎掉的玄铁,恼恨万分:“与你无关!哪怕我去找一条狗也不会找——”
长姝突然将她按的更狠,许糖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绵软无力的瘫倒在长姝的怀中。
“师姐……那些废物不配触碰师姐,只有我才有资格和师姐做这些事,师姐不要去找别人,他们都没有我生的好看,也没有我出色……”
许糖被折磨的发出哭腔,而长姝的语气却可怜到了极点,好像许糖说了极为过分的话一样。
许糖气的要命,但是她根本拦不住长姝,而且她此时还在发.情期,身体快乐到让她下意识的应和他。
但是偶有清醒的时候,许糖也不愿让长姝如愿:“那又怎么样……这世上谁都比你好!我找谁——也不要呜呜呜……”
她越是说出伤长姝的话,长姝的动作就越凶,长姝的动作越凶,许糖就越生气。
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大,这好像是个死局。
许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后来梦境似乎混乱起来,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梦里发生的东西,现实中也正在发生。
意识朦胧间,许糖感觉到自己身边正躺着长姝。
长姝在吻她。
许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她本身放浪.形.骸,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她忍不住发出了羞.耻的声音。
许糖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连忙咬住了下唇,生怕自己再发出任何不得体的声音。
可长姝不愿意放过她,他用热烈的姿态去吻她,逼着她伸出舌头回应,逼着她喉咙里发出羞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