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虽说是顾权恩的儿子,但是在安城还要仰仗魏清玉,一个我父亲手下的分公司经理,所以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还有他的儿子魏一宁。”
顾谨森主动谈到魏一宁,季溪就问,“我听说你当年跟魏一宁关系不错,还搞了一个安城四少的称号。”
“安城四少!?”顾谨森不屑地笑出声来,“这些名号只有魏一宁喜欢,他可能觉得他跟恒兴集团的二少一起被封为安城四少很牛逼,这样他就可能跟我们顾家平起平坐了。”
顾谨森继续说道,“我觉得恒兴集团早就应该收拾魏清玉了,所以虽然我妈说安城分公司的水很深让我不要管,我还是给我哥提交了整改报告,把魏清玉调回总部,然后一点一点瓦解他在安城的实力。”
“本来这件事会很早提上议程,但是你一失踪我哥四处找你根本无心管公司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就拖到现在。”
顾谨森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跟季溪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在说我……”季溪笑着说道,“我们就事论事,想要把一个人的根从地里拔出来是要有契机的,我问你谨森哥,你刚才说那个想要袭击顾夜恒的人是魏清玉,是在给一个契机吗?”
顾谨森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对季溪说道,“季溪,是不是我说的话让你产生了误会?”
“不,不是误会,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你是有证据还是想指引顾夜恒去对付魏清玉,这很重要!”
季溪强调,“顾夜恒现在失忆了,他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如果你仅仅是怀疑你可以打电话告诉郭耀辉,他现在就是在帮顾夜恒调查袭击案的事。”
而不是跟她说。
当然,季溪并不是怀疑顾谨森什么,她只是觉得在很多事情上顾谨森采取的是一种明哲保身的做法,他在旁边点到为止却从不把话说透,关健性的事情他不找关健性的人,总是把自己架在这些事件之上,仿佛任何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
“谨森哥,你每次在我面前喊顾夜恒为我哥我哥,可是你内心深处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你的哥哥。”季溪语重心长地说道,“顾夜恒并不是想要继承恒兴集团才如此拼命地工作,他是答应了你们的父亲要把恒兴集团带入正轨才如此努力。”
“在他的计划里恒兴集团起死回生后他就把公司重新交给你们的父亲,然后他开创自己的事业,可惜你们的父亲死了,他交不出去。”
“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恒兴集团之前的窟窿都是星耀填的,恒兴集团盘子是大,市值说出去都是千亿资产,但这样的盘一旦崩掉可能就是负债多少个亿,顾夜恒凭什么要扛下这一切?”
季溪越说越激动,“云慕锦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恒兴集团光艳亮丽的外表之下是顾夜恒一个人在负重前行,她活在自己的仇恨里,眼界窄到只看到家产不能被别人夺去,并不知道财富是可以自己创造的。”
“谨森哥,我们每个人都清醒一点,比起这些虚无的东西,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你教训的对!”顾谨森叹了口气,“如果你想要证据可以去找找我妈,我妈这人最喜欢收集证据。”
所以,魏一宁在电话里问季溪晚上有什么事时,她突然想到这件事,于是她告诉魏一宁,今天晚上她要去看望一下夏月荷。
“这是顾谨森委托我的,说过几天就是夏阿姨的生日,让我过去问问她想要什么,他买好给她邮寄过来。”
这本来只是季溪的一个借口,她也不见得今天晚上就去找夏月荷,没想到魏一宁听说季溪要去见夏月荷,他马上表示他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顾谨森的妈妈了。
“我小的时候经常在夏阿姨家吃饭,现在想想很是怀念夏阿姨的手艺,要不这样我给夏阿姨打电话说我们今天晚上一起过去,让她多准备点。”
说完,他还先挂了电话。
搞得季溪一个措手不及。
下午的时候季溪只好出去给夏月荷去买礼物,因为夏月荷的生日确实就在这几天,正买东西时顾夜恒给她打来一个电话,问她人在哪里。
“我怎么感觉拿了结婚证后我反而很难见到你的面,都在忙什么呀亲爱的老婆大人?”
顾夜恒在电话那头忍不住吐槽,昨天晚上给季溪打电话,她说要陪客户应酬。
今天一天他在外面踩点蹲守,她这个老婆也没说打个电话问问。
他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妻。
“我在给顾谨森的妈妈买礼物,准婆婆巴结不上,只能巴结继婆婆了。”
“继婆婆?”顾夜恒一时没有搞懂季溪的这个称呼是从何说起。
“难道夏月荷不是你的继母吗?”
“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她并没有跟我的父亲领结婚证,不过同居也算是事实婚姻,算半个吧。”
顾夜恒开完玩笑后问季溪,“怎么突然想到去见夏月荷?”
他可不相信季溪是为了去巴结。
季溪告诉顾夜恒,上午她跟顾谨森通过电话,“顾谨森在电话里跟我说他也怀疑袭击你的人是魏清玉。”
季溪说到这里看了看四周,寻了一处无人的区域继续说道,“他还说夏月荷那里有可能有相关的证据。”
“他怎么会给你打这个电话?”顾夜恒并不是生性多疑,他只是想了解一下顾谨森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