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池竹西攥紧了容岐的外套边。
emem人的大脑能自动储存过往的信息,遗忘机制又会将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格式化,上次听见这个声音还是十几年前,按理说早应该被扔到某个角落掩埋。
emem可就算池竹西忘了,他心底的那个声音还记得。他们生活在同一具身体,共享大脑的每个逼仄。于是深处的画面被强行唤醒,如水坝泄洪朝他涌来,蛮横地践踏每一根神经。
emem“小池吓坏了吧,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吓得站不稳,我那孩子还以为我身体又不舒服了,还差点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emem“哎,淮左那孩子就是过激了些,遗书里也全是那些气话,埋怨我们就算了,还特意说小池也……”
emem“虽然小池跟着他妈妈走了,我也算是他的阿姨,他爸爸早上有事出门了,这里的事交给了我。”
emem感觉到身后人变得更紧绷的身体,容岐礼貌说:“感谢您的关心,这里太冷了,不适合这孩子久呆。不知道你们找池竹西有什么事?”
emem蔡闫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emem听见脚步声,心底的某个冲动驱使池竹西侧身走了一步,离开容岐的保护圈后,他恰好和蔡闫对上视线。
emem蔡闫很漂亮,眼带艳光,五官柔和无害。
emem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心软的美,就连时光也不忍心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即使她和安女士年龄差不多,看起来却要更年轻。
emem刚开始在家里看见她是在一个午后,独栋的槐树撑开遮挡天际的阴翳,蝉鸣不绝,秋千摇晃,风和投落在地面的碎光一起从树的缝隙钻出来。
emem蔡闫牵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陌生小男孩站在台阶上俯视他们。
emem她实在是太温柔,眼神像绵软的云,说话是和安女士截然相反的和风细雨,浅红色口红细细描出唇线,饱满的唇一张一合。
emem她对手边的小男孩说:“池源,这是你的哥哥们,来,叫哥哥。”
emem“他爸爸只是想关心一下孩子。”蔡闫蹙起眉,连难过也是好看的,“三个儿子都和他不亲,樊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只是……不懂得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关心。”
emem容岐挑起眉稍,含笑点头。
emem“他现在每天忙于工作也是为了这几个孩子,公司最后还是要留给这几个兄弟的不是么?可淮左突然就……小池和我那个傻儿子又还小,他只能多操劳一些。”
emem“我成年了。”池竹西突然开口,“只剩两年不到就满20岁。”
emem“是,只是我看着你还是忍不住想起十几年前,你还是小小的一个,成天跟在哥哥身后。”蔡闫微笑道,“说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还没祝你生日快乐。”
emem池竹西的脸色白得惊人。
emem容岐安抚性捏了捏他冰凉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