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段骁恩拿着麦，坐在高脚凳上，垂眸唱着。
emem包间里很昏暗，晃动的彩色的光扫过他脸上，让佟知隽在这一刹那想到世间全部的浮华与欲望。
emem段骁恩的嗓音很低，带着微醺的慵懒。他不是第一次听段骁恩唱歌，但上一次是《怎么忽然倒了霉》的沙雕主题曲，跟这种歌完全是两种感觉。
emem佟知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原来段骁恩有这样的一面。
emem唱到副歌，段骁恩的情绪稍微释放了一些，但佟知隽仍然能感觉到他有很明显的压抑。
emem饶是佟知隽自认为很懂段骁恩，此刻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了。
emem就在这样短短四分钟里，佟知隽的思绪如同台风来临时的小船，在海面上无力地跌宕起伏。
emem不知不觉间，他倒了几次酒，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什么，他只是觉得渴。
emem喉咙渴，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他没有机会停下来思考。
emem一曲结束，众人鼓起掌来。
emem这样的嗓音与唱功，让一个歌手出身转行过来拍电影的小演员都忍不住连连夸赞。
emem大家纷纷起哄叫他再唱一首，佟知隽也很期待，抬起头来看向段骁恩。
emem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殷切，也不知道喝醉了有些头晕的自己眼睛有多么明亮。
emem在沉默的两秒里，他只听到段骁恩缓缓开口：“小……佟总，会粤语吗？要不要一起唱一首粤语歌？”
emem佟知隽没动。
emem他听到了段骁恩及时收回的“小”字，他知道段骁恩是要喊他“小卷儿”。
emem许是旁边的人看向佟知隽，目光过于炽热，佟知隽终于开口：“我会得不多。”
emem他本想委婉拒绝的，他怕段骁恩点情歌，或者男女对唱，这会让他不安。
emem但是他忽然有些不忍心拒绝。
emem“我会得也不多，”段骁恩笑了，“《富士山下》会唱吗？”
emem佟知隽一下子酒醒了几分，对上段骁恩清亮的眸。
emem因为他想到了那句歌词——
emem“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emem段骁恩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没有说话，但注视他的目光像是要将人烫伤。佟知隽耳朵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恍惚间竟然听到了皮肤被灼伤的滋滋声。
emem佟知隽知道，他们都想到了这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