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思考过那个本该别扭的沮丧情绪堆砌的新婚夜应该有的结局,或许还是和柏洲冷眼相对,却屈从于他身下,但始终没有预料到时局变化,敬酒环节还没有结束,首星上空就拉响了一级警报,在场包括她在内所有的医生必须马上前往前线。
本来已经宣布投降的m星系在星际法庭的谈判破裂,突然折返的部队直接把正在休整返程的首星部队打得措手不及,战争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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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抻了个腰,作响的脊骨先替与工作量不匹配的身体叫屈,今天的工作量比起上一周已经随着战势逆转减少许多,躺在抽屉的通讯器她惬意时候挤空作响。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出发那个晚上她没有随大部队抵达,是柏洲亲自开舰将她送到集合点。
命令下得急,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柏洲却拉住她准备拎起裙摆离开的身影。
“我送你们,我的舰队比较快,你不用急,先去换衣服。”
周至体贴的形象通过这句话在这场婚礼立住了,即使新娘和少部分宾客临时离开,也不会对他的名声有多大影响,南乔想着。
在换衣间她淡淡松了口气,至少不用继续这场喧闹的凌迟,也能因这突如其来的工作跟他多日见不着面。宴会场上有不少首星上层阶级,科思和殷氏的人际网络也需要柏洲留下维持大局,但打开舰门,映入眼中的是他的笑脸。
称职的舰长似乎将所有注意力放在驾驶上,偶尔回头温声嘱咐南乔他收拾好的行李放在哪里,需要什么直接联系他。不高的频率,但南乔能感受到今日不同于往日他总是主动挑起话题,滔滔不绝地企图夺取她全部注意力的间断沉默。
她不是可心温吞的人,看到他绷直压抑情绪的侧脸还能无动于衷。
如果在到达集合点,舰门缓缓关闭的时候心脏没有因为视线触及他眼睫上的晶莹时不自然的一颤,那将会是一场完美的伪饰。
柏洲收拾的行李确实周全,连枕头都给她塞了进来,但是却是他房间的枕头,南乔认床,因此几天下来嗅着枕头散出的玫瑰香气也没能顺利入睡。
精神不济加之连轴转好几天,今日因前线战势扭转而骤然减轻的工作量而放松的情绪,南乔趴在诊疗室的办公桌就沉沉睡去。
直到微弱的诊疗铃声将她唤醒,一睁眼,柏洲握着诊疗铃轻轻晃动着,见她朦胧的睡眼唇边勾起一个笑来:“南医生,虽然快下班了,但能不能帮我看看病呢?”
南乔一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到指定下班时间,她眯了将近两个小时。
柏洲理了理因久坐而起的裤子褶皱,目光凝在她身上,伸手捏了捏她脸上淡红的睡痕:“我生病了,乔...,南医生。”
“你知不知道现在医院压力有多大?年医生不是你个人的健康顾问吗?有什么事情找他不行吗?”南乔瞄了眼光屏上的挂号名字,确实只有柏洲一人,但还是蹙眉正色道。
“婚礼当天就被老婆抛下。”他遗憾的感情在端详她时尽数吐露,手紧紧抓着她的,趴在她原来休息还存温热的桌面,抬眼看她:“年医生又不能找到我老婆,治不好我。”
“还得是南医生妙手回春,我现在病好了。”柏洲埋首在她手心。
南乔试着抽出却只能感受到手心被他的睫毛轻轻的挠着,只能嘴上不饶人:“医院能治发烧,不能治发骚。”
他笑得没停,还是没放手。
“下班了南医生。”静静待了会,柏洲坐正提醒了一句。
话音刚落,门就被轻轻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