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天和许亦川都在盯着顾小北看。
那一刻，他们俩的内心，仿佛都有点紧张。
姜逸奂却一脸的自信。
他在法庭上赢过无数次，每次在和人竞争与争辩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应该天生就是赢的那一个。
“你们俩别白费力气了，”姜逸奂勾唇，脸上带着不败神话姜律师特有的自信笑容，“师父是肯定不会选你们俩的，要知道，我们俩可是亲亲的师徒关系！”
纪凌天和许亦川齐齐白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顾小北又看向许亦川。
他的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好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他的情绪。
顾小北自认自己这么多年来也是冷血冷情的一个人。
为什么许亦川能做到的事情，她却做不到呢？
看着她盯着许亦川看，纪凌天瞬间就生气了。
“顾小北！”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许你选他！”
纪少的喜欢，霸道又凶狠，蛮横而不讲理。
顾小北挣脱，目光从他们三个身上冷冷逡巡而过。
“幼稚。”
她吐出这两个字，谁也没选，直接转身离开了。
纪凌天瞬间跟上。
姜逸奂也要追上去，许亦川却在后头轻声一笑。
“姜律师还是没学会有自知之明吗？”
一句话，成功让姜逸奂翻脸。
外界都传言，他是金牌律师，是法庭上的不败神话姜逸奂。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输过一次的。
虽然那次，他成功地把那个被告送进了大牢，可是没多久，许亦川就以保外就医的名义，把那人从大牢里捞了出来！
所以姜逸奂就是觉得自己输了！
输在了许亦川的手里！
所以许亦川就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作为一个医生，你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
“做人的底线是姜律师你定的？”许亦川浅笑看他，“我的底线就是比姜律师你要低一些，所以抱歉了。”
姜逸奂在法庭上见过那么多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人，但是许亦川是他这辈子见过脸皮最厚，心态最好的！
姜逸奂狠狠白了许亦川一眼，气得转身就走！
而另外一边，纪凌天已经追上了顾小北。
二人沉默，一起往前走。
纪凌天因为刚刚的事情，还有点吃醋。
为什么顾小北一直看许亦川都不看他！
难道是他长得没有许亦川好看吗！
“顾小北，你就没有审美吗？”
纪凌天咬牙问道。
可这时候，他发现顾小北又不知道在盯着什么看。
仿佛完全没听到他说的话。
他顺着顾小北的目光看了过去。
街对面有一对小情侣，女生手里握着一只玫瑰花，正在开心地对男生笑。
他们看起来平凡又普通，但是幸福得不像话。
“纪凌天，”顾小北轻声开口，“你有没有羡慕过普通人？”
从小没有任何波澜地长大、上学读书、喜欢一个人、谈恋爱。
最大的烦恼，可能也就是今天的作业有点多，妈妈不允许养猫，男朋友太喜欢打游戏没有秒回消息。
纪凌天一瞬间消散掉了全部的醋意。
他从后面轻轻抱住了顾小北。
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拥抱，他只是想抱抱她，让她不要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