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60章</h1>
emem江依听不了这个，还没等我说完就坐起来抹眼泪，她觉得我好可怜，她总是悄悄看我，早就发现了，裤腿老是比人家短一截，风一刮细骨伶仃。
emem我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怜。只是因为她可怜我，所以才觉得我可怜。
emem现在她醉得头昏目眩，话也多了，一个字一个字不要钱地往外吐。我们两个笑够了，双双低头，默默良久，林风吹来，江依吐出几声叹息。
emem我捏捏她的手指，“你冷不冷？”
emem“方才饮了不少酒，你现在要是……”她趴在我耳边，耳语一句，狐狸一样眨眨眼睛，看着我熟透的脸倒在一旁笑成一团。
emem“你正经点吧！神仙看着呢。”我让她枕到垫子上，“满身酒气，熏死人了。”
emem“书文，你真是倒霉。”
emem又不知所云了。
emem“不许叫我。”
emem她应下一声，接着补了一句：“我不说了。”
emem“不来找你，是不是要一个人喝死在这？”
emem她笑笑，只是醉醺醺地晃晃悠悠，“不让说话，我听你的，我不说，你又要问话，到底答还是不答？”
emem躺得歪七扭八，头脑还挺清醒，“算了，不问了，酒醒再问。”
emem她点点头，掌心抚过我的膝盖，开始絮絮诉说什么。大概是很愧疚，让我受了很多苦，有死而已。
emem她实在言重，很是恳切，将我的衣带拽过去，干巴巴的嘴唇蹭蹭布料的边缘。
emem“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都过去了，明明——”
emem“明明……”她喃喃自语，鼻尖一酸，用力抱住我，不让我再开口，说什么都不行。
emem江依像是，活脱脱变了个人。我从没这样轻易地看穿过谁的眼睛，她眼神里的欲望毫不遮掩，尽管已经再三克制，还是轻声问了我好几句可不可以。
emem为什么问我，不要问我。
emem她不让人说话，还要问可不可以。我让她不要说话，她却总在说话。
emem我闭上眼，不敢看她的眼睛。
emem我总觉得有灯亮着，睁开眼睛，眼前是高高的方顶，门外是暗而未尽的天，烛火一样的暖色是最后一点太阳照出的云彩。
emem她又落下两行清泪，被我轻轻抹去。
emem“怎么了？”
emem江依的发梢飘到我怀中，我听她说，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