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笑着,要了。
她转头不忘跟姐姐说:“我买来送给徐阿姨怎么样?”
这两年,她必须承认,即便是不认阿姨女儿的身份,也还是从阿姨那边得了不少便利。
辛蜜想了想,实话实说:“阿姨比妈妈更适合旗袍。”
“那妈妈适合什么?”辛甜好奇。
辛蜜纠结后,脑袋里冒出两个字,“战袍!”
“……”
这是夸吧!
辛甜偷笑,老裁缝的手艺好,价钱也不便宜,七折后,依旧付了十几块钱。
旗袍给了徐阿姨,辛甜给妈妈挑了件睡裙。
姐姐教她这习惯时还觉得麻烦,如今却觉得很好。
晚间贴身穿的衣服,辛甜选的了丝绸料子,民国时就流行至今的两件套,颜色挑了墨绿,一下子小荷包就瘪下去。
以至于辛甜回家路上不断念叨,赚钱难呀赚钱难。
在城里花钱就更厉害。
辛蜜有心帮忙分担一部分,被拒绝了。
辛蜜后来才知道,给妈妈买东西是早有预谋的,快到端午节了。
那是辛甜的生日。??g
辛甜有去问过爸爸妈妈的生日,奈何两人都没说。
辛蜜猜测,估计是怕下意识说成自己的,和原身的对不上。
就像她,总记得自己是在最炎热的九月生的,可原身确实在入冬前的十一月。
回到家,辛甜将睡衣藏起来,将爸爸的放进房间,只剩下旗袍时才犹豫。
“寄回上海还是建方呀?徐阿姨现在在哪?”
辛蜜觉得妹妹今天傻乎乎的。
“你都不在建方了,徐阿姨留那干什么?真觉得建方适合养老?”
“……”
辛甜醒过神,回房间写了封信,塞进邮筒里头。
三天后,辛甜就收到了回信,确定了徐阿姨正在上海家里头,并且知道她闲得快发霉。
又回了封信,顺带附上衣服。
东西刚寄出去,爸爸回来,辛甜从他口中得知了廖新聪的结果。
“放了?这种情况还能放,我都想去机关大楼写举报信了。”
辛继荣脸色也不太好看,“严格说,是换了,关押坐牢的人,换成了廖新平。”
“???”
这下连辛蜜都感兴趣,“他不像是傻子,会愿意?”
“具体怎么谈的不知道,反正现在接受审判的换成了廖新平。”
辛甜想起什么,“爸爸,那之前想要我名额的是?”
“廖新聪。”
这孩子不行,她妈起了歪点子,想趁着第一届把儿子给塞进去,混个大学生当当,四年之后档案也好看。”
“他还小,不怕进学校露馅?”
“进校有一次转专业的机会,计划是直接转到艺术系。”唱唱跳跳,比正经学习要好瞒。
辛甜惊讶地扑到爸爸身边,大眼睛看着,“爸爸你好厉害,这都知道了!”
“肉罐头已经投入市场,水果罐头还对外瞒着,所以两方罐头厂的业务在宁市基本上是重合状态。”
一家做水果,一家做肉,不冲突。
辛继荣又是跑业务的,现在谈事情都喜欢在饭桌上,喝点小酒,聊点八卦,一旦高兴了,那合同都是小意思。
男人喝酒,自然离不开女人。
罐头厂厂长媳妇托人干的事,一点瞒不住,更不说当时闹那么大。
有家合作方,是夫妻两个一起的,当时提到这事时,对方老婆还十分嫌弃。
“那就是端着架子又没脑子的女人,这事出了还是她男人给擦得屁股,为这事送出去不少钱才摆平,还许了好几家利润点。”
变相说,拿公家的钱来送人情。
真追究也合理,厂长卡着最低点,真说为了市场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