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关于昨日新进府的两位姨娘……”
君青晚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有些艰涩的开口:
“你知道的对不对?
全府的下人都应该知道的对不对?”
若不是君鸿季刻意交代,她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却独独不愿意告知于她。
是怕她吵闹还是他觉得没有必要?
这种被人合起伙来欺骗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顶!
叫她不得不回忆起了前世的阿兄,或者说是胡灿。
他也是如此待她的。
他顶替了阿兄的位置,让她待他始终如一。
却让整个端阳侯府的下人们都觉得她就是个疯子。
连自己的阿兄都会认错……
胡灿不爱她,她也不爱胡灿所以当她知道真相之后也没有那么疼。
可是如今,她重活一世,真真切切的被真正的阿兄以同样的方式对待……
她觉得可笑极了。
前后两世,她总是围绕着阿兄一个人在转。
她所有的喜怒哀乐,荣辱富贵都离不开阿兄的影子。
阿兄占据了她近乎全部的生命,可她于阿兄来说,似乎与她于胡灿而言是一样的微不足道。
可笑她当初居然会那么倔强的认为阿兄会护她一生一世。
君青晚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有些可怜。
蠢的无可救药。
“公主,那两位姨娘是陛下身边的管事公公亲自送来的。
该是太子谏言。
今早您见到的那位,该是太师府的庶女。
自请进安候府为妾。
侯爷交代了不让您知道,也是怕您伤心。
奴才更是不想您像现在这般难过!
哪怕是能够瞒过您一时一刻也是好的。”
池跃最是不忍心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急急跪地解释。
“公主,侯爷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那两位姨娘。
不过就是为了打消陛下的猜忌罢了。
奴才的消息向来灵通,若是侯爷真的做了什么对您不利的事情,奴才又怎会瞒着您呢?
说句僭越的话,奴才是公主的奴才。
就是死了,也是公主的鬼。
若是哪天,您同侯爷闹僵了。
奴才就是豁出性命也会护着公主的。”
话到后段,池跃的语气坚定又恳切。
君青晚又回想起前世,她被胡灿带离后照。
当时便不见池跃,只是那时病重,实在是没有太多精力思考问题。
加之她太过于信任阿兄……
事后她再追问,胡灿只说自己已经安置好了迟跃。
叫她不必忧心。
她也信了。
如今想来,也不知道那时的池跃到底如何。
君青晚心里说不内疚都是假的。
是以在听到他方才的言论,还是于内心深处找寻到些许平静!
“起身吧!
此事原是阿兄的过错,本公主就是恼恨,也该恨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