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安候看他的眼神,隐隐约约像是想要刀了他呢?
感情他这每日辛苦到底是为了谁?
“肖院正每日送来的汤药也太过苦涩了些。
阿兄向来不喜进食苦物。”
君青晚明锐的察觉出了他心里的疑惑,有些气恼的指责。
肖恒半响无语。
“公主,安候这病症来势汹汹,微臣所调配的汤药里少不了几味苦口的药材。
而这几味药材又确实是不宜与安候喝的惯的药材一同入药……”
“那是你的事情。
总之……
肖院正下一次端来的汤药若还是这般苦涩味道,本公主就对你不客气。”
君青晚盯着他,目光不善,气势十足!
肖恒心里的两个小人,一个在叫苦,一个就在咒骂君青晚。
恐吓完肖恒,君青晚才同池跃核对起了近日府中被“传染”的人。
“公主,您好不容易得了几日闲暇还要来处理府上那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奴才都觉着累的慌。
奴才给你拿了软枕,您靠着能舒服些。”
池跃细心的扶起君青晚,在她背后放了个做工精细的软枕。
确实是惬意的紧!
“你有心了!
只是此次机会难得,能够除掉几个整日算计着我们兄妹性命的人,本公主心里才安稳些。”
卧榻之侧,其容他人安睡?
往日不动,是以为没有合适的机会。
如今不动,那就是傻子。
“那……公主,其余几个未曾谋害过公主和侯爷的,是不是也给他们一些教训?”
池跃试探性的询问。
天知道他每日小心谨慎的面对着满侯府心怀鬼胎的下人时有多心累。
既不能明晃晃晾着他们,又不能给他们安排什么能够接触到两位主子的差事。
每每四目相对,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只要不是包藏祸心,多几双眼睛就多几双眼睛吧。
左右待这次阿兄回来,咱们也该离开平城了。
届时,他们自然会被自家主子领回去。
再者,死的人太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安侯府现在还是低调些好。”
池跃听她这么说,也应下着离开。
处理完府上的事情,君青晚总算是抽出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来做她的帕子。
犹记得儿时在天盛皇宫,母后带她极好。
常常于闲暇之际将她抱在膝上教她刺绣。
母后的手巧,绣出来的东西精致又漂亮。
一次,她也曾好奇的问过母后,为何会对她如此上心。
毕竟世人都道皇家无情,可母后待她却与亲母无异。
母后笑着回她:
“因为我们晚晚好看呀!
不仅是晚晚好看,晚晚的生母也好看。
母后与晚晚的生母幼时也曾见过几回,彼时母后遭家中庶姐毒手,还是晚晚的生母不顾自身安危,仗义相助。
才有了母后今日得嫁良人,母仪天下。
故此,晚晚纵使不是由母后十月怀胎诞下的孩儿,也与母后亲子一样。”
那一刻,母后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慈爱,幸福洋溢脸庞,暖的她的整颗心都是彩色的光。
母后悉心教导她许多年,穷尽心血的将她所会的东西都一一亲自传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