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猛地回过神来:等等,夫君收了这两个徒弟以后,做了什么传道受业解惑的事情吗?
好像只是挂了个师父的名,后续事情全都抛给我做了吧!
见姐姐神色难看,情伤也猜到了什么,便说道:
“若是姐姐记不起来,也可以带我去姐夫平日的生活之处,看看有什么凭据可以拿来卜算的。”
“那就走吧。”姜魔女便顺着台阶而下,带情伤转向离开东海,飞往五台山。
五台山凡生道,最近用“剧变”来形容根本不为过。
宗主、镇派仙人接连失踪,放在外面别的宗门,是足以引起天翻地覆的祸事,但凡生道至今却未崩解,原因便是有一个手段极其强硬的副宗主。
凡是试图拉帮结派搞山头的,冲击传法殿想要掳掠门派资源的,无论金丹还是元婴,全都被她一掌打杀,毫无还手之力。
魔教众人大多都很现实,一看这事不可为,纷纷重新偃旗息鼓。甚至有些不知死活的还想劝进,要把副宗主的“副”字拿掉,好在都被王苁按了下来。
如今宗门之中的诸多政务杂事,基本都是王苁判断,郭近把关。
前者素来聪明机智,能看出下面的小心眼儿,后者一贯四平八稳,不会采用激进策略,因此凡生道的局势也能勉强稳定下来。
姜离暗带着妹妹,风风火火冲入大殿,又将郭近王苁叫到身边。
“将你们对你们师父的所知一切,全都详细说给她听。”她伸手指向旁边的情伤妹妹,随后便淡定饮茶。
“呃。”郭近仔细沉吟良久,说道,“师父是一个很伟大的人。”
姜离暗一口茶水喷出来,引得情伤、郭近和王苁都盯着她看。
“茶水太烫了。”她轻描淡写地说道,用衣袖擦嘴。
“我去给师父重新泡一杯。”王苁立刻机灵地出来递梯子,接过姜魔女手里的茶杯,翩然离开。
“郭近。”姜离暗严肃说道,“讲话之前,在脑子仔细过几遍,确认没问题了再说。”
我说的有问题吗?郭近很是茫然不解,但这孩子也是个老实性格,点头道:
“知道了,师娘。”
情伤在旁边一脸懵逼,她已经看出郭近没有撒谎,也看出姐姐并不认为那是事实,所以……所以这姐夫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继续说。”她微笑着问郭近道。
“师父,虽然很多人不理解,但我认为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郭近再次斟酌片刻,坚定说道,“我的修道天赋极其差劲,若没有师父当初提携,我绝不可能走到今天。”
“再看凡生道,原本乃是一盘散沙,师徒关系森严分明,派系之间。几个徒弟之中,只有最受宠的才能得到传承衣钵。”
“但师父引进传法殿制度,让凡生道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点我想派里没人能够否认。”
王苁正好端茶回来,闻言顿时面露认可之色。姜离暗也是思索起来:
仔细想想,夫君的这个决策,确实给凡生道带来了极大的变化。
别的不说,光是打破师徒传法这个窠臼,无疑给派内的低阶修士注入了极大的活力……但姜离暗实在不愿往这个方面去想,毕竟除了这件事外,他还做过别的什么事情没有?
都是老娘我在做好吗!
“还有吗?”情伤仔细咀嚼片刻,便在心里勾勒出一个不拘小节、雄才大略的有为君主形象。
“还有我补充一点。”见师娘脸色阴晴不定,王苁立刻插嘴说道,“师父这个人啊,他特别的懒!”
“说得好!”姜离暗顿时抚掌赞叹。
“师父平常事情都不怎么做的。”王苁非常圆滑地说道,“虽然我相信他老人家若是认真起来,肯定能处理得比谁都好,但他确实不耐烦处理政事。身为掌教的诸多责任,都是师娘在帮他扛着。”
姜离暗看王苁的眼神越发顺眼,而情伤则是感觉骤然幻灭,连忙将脑海里“有为君主”的形象抹去,改为“虽然聪慧但却慵懒”的贵公子形象。
见师娘投来无辜眼神,王苁便立刻细数起来:
“掌教俗务,例如日常门派决策,师父一般不会参与。普通的事情会交给师兄来做,有些比较重要的拿去跟他请示,他还会不耐烦,最后我们也只能找师娘拍板。”
“至于身为师父,传道受业解惑答疑,师父因为太忙也是不做的,我们基本都是找师娘。”
情伤在旁边听得咂舌,心想什么太忙,分明已经是懒到不行了吧!
“那你们师父,既不处理宗门事务,也不管教徒弟,那他平时在做什么呢?”她继续好奇问道。
沉默。
漫长的沉默。
王苁神情茫然,姜离暗一脸深思,只有郭近仍然维持沉稳神情,于是情伤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他。
“我虽然不知道师父在做什么。”郭近坚信不疑地说道,“但肯定无时无刻不在构思如何治理宗门,如何改善修真界的重要大事!”
嗯,我也知道你是个十足的棒槌了。情伤闻言点了点头,将郭近所言全部从脑海里抛出忘却。
“除去性格之外,实力方面有什么可说的吗?”再次望气了一会儿,确认两人所言都是事实,情伤便再次问道,“比如说惯用的功法,战斗风格什么的?”
“这个你问我就行了。”姜离暗挥手示意两人离去,随后又跟情伤讨论起来。
五台山这边,因为不晓得补天石失窃的事情,因此暂且还蒙在鼓里,全靠找各种天魔妹妹开挂来追进度。
至于玉龙山东皇道,龙狐终于等到一个机会,说是胡璃已经收买了某个执事,可以借助对方的安排来潜入锁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