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秦太后又尴尬,又难堪,又愤怒。
emem隐隐的,她心底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可悲的宿命感。
emem来了。
emem该来的还是来了。
emem平静了这么多年,如今谭阿牛来了,阿澜来了,当年国师夫人偷人的秘密,终于还是被外人知道了。
emem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戏弄人呢?
emem明明国师夫人已经随着十四年前被斩首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世上所有人都怜悯惨死的国师和国师夫人,可如今,国师夫人却会被世人拉出来鞭尸,所有人都会骂国师夫人是个活该被浸猪笼的贱人……
emem死都死了,还不得安宁,不得清净。
emem死了还要背负污名,被人唾骂几十年。
emem真是可悲。
emem心底的悲哀让秦太后不由死死掐住了掌心。
emem她垂眸恨恨的想,若是当年依了她,将谭氏那贱人杀了灭口,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呢?
emem只要谭氏死了,当年偷梁换柱的事就再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知道国师夫人曾生下了野种,国师夫人永远都是清白的。
emem可是……
emem那个贱男人不许她杀谭氏。
emem真是好极了,谭氏活下来了,可谭氏今日终于还是毁了她!
emem呵,这就是那个男人想看到的结果是么,她这个结发妻子,如今终于成了个笑话!
emem第365章 太后当年被强迫
emem景飞鸢见秦太后沉默,故意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声问道,“太后娘娘,您还是不愿意相信您姐姐曾生下了一个不是国师血脉的孩子,是吗?”
emem景飞鸢叹了一口气,“可这就是事实,而且,您马上就能见到那个叫谭阿牛的外甥了。”
emem秦太后听到“外甥”二字,听到马上就能见到谭阿牛了,脸色越发难看。
emem景飞鸢仍在往下说。
emem“娘娘,这个谭阿牛,便是我今儿为什么要小心翼翼试探您的第二个原因了。”
emem“毕竟您如今是母仪天下的太后,您姐姐红杏出墙的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不知道您会不会为了保住您姐姐的清白声誉而狠心杀谭阿牛灭口……”
emem“所以,我不能贸然将阿澜和谭阿牛带到您面前。”
emem“我得先试探一下您究竟在不在乎您的外甥们,我得先确定您不会杀他们兄弟二人以除后患,才敢将他们带到您面前。”
emem说到这儿,景飞鸢话音一转——
emem“如今见到了您对阿澜的心疼和在意,我就放心了,您既然不会杀阿澜,那也必定不会杀谭阿牛,对吗?这两个都是您的外甥,都是您姐姐留给您的亲人,您不可能厚此薄彼,只心疼阿澜,却不心疼谭阿牛,您一定会公平对待他们兄弟二人。”
emem“……”
emem秦太后掐着手掌心的指甲,愈发掐得紧了两分。
emem她不知道景飞鸢是不是故意的。
emem可是,她现在极度不舒服。
emem因为景飞鸢这话把她将住了,让她不得不同等对待谭阿牛和燕离澜这两个“外甥”。
emem可是……
emem她怎么可能做到同等对待呢?
emem阿澜是她的掌中宝,阿澜是她心甘情愿满怀着欢喜生下来的孩子,可谭阿牛……
emem呵!
emem谭阿牛不过是她被人强迫不得已生下来的孽种罢了!
emem正因为那是个孽种,所以她当年才能无情将那孽种扔给谭氏那贱人带去乡下过苦日子,她才能二十一年都不去过问那孽种过着怎样贫苦的生活!
emem呵,做个乡下汉子劳苦一辈子,就是她给那孽种选择的命运,是那孽种该为他作孽的生父所承受的报应!
emem要让她对那孽种跟阿澜一样好,要让她一视同仁,她绝对,做不到!
emem她做不到!
emem秦太后在沉默,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郑知恩的嗓音——
emem“让开!”
emem“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emem“我和阿澜弟弟可跟别人不一样,是王妃恭恭敬敬请我们来贴身保护摄政王的!”
emem“我告诉你,王爷如今受了伤,时时刻刻都有被刺杀的风险,要是王爷在里面出事了,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emem这几声吵闹,顿时吸引了院子里几人的视线。
emem赵管家也好,秦太后也好,景飞鸢姬无伤小皇帝也好,大家齐刷刷看向了院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