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视线偏移,陆软软警觉的往旁边挪了挪,不着痕迹挡住身后不停刷屏的光脑界面。
“刚才,你听见了多少?”
霍景闻抽回视线,见她如此紧张,面不改色的回:“没多少。”
“……”陆软软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企图找出一丝半点的说谎痕迹。
男人的神态很平静,坦然的任由她探究,看不出丝毫异样。
陆软软抽回视线,揩了把手心的汗水。
调整好面部表情,从兜内摸了摸,摸出一颗棒棒糖,三两下拨开包装纸:“以后你不管和谁签订合同,都不用告诉我。过去是过去,我没有办法参与,但是不妨碍我接纳信任你。我今天在想,是不是我呢,这段时间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陆软软捏着糖棍递过去,她抿了抿唇,似是不太熟练说这种话,咧嘴笑了下,换了个不正经的口吻:“你看以后我尽量改一改,学习一下怎么温柔的对待你。看在棒棒糖的面子上,你能原谅我平时不体贴的行为吗?”
休息室只开了壁灯,灯光昏暗。
陆软软仰着脸,柔光渲染眼眶,狐狸眼含笑,像是啐了漫天的星光。
霍景闻心口一顿,那么懒的陆软软,她在哄他。
像是一个正常alpha包容自己无理取闹的omega一样,笨拙的哄着。
霍景闻鼻头一酸,脑海中绷着的一根神经戛然断裂。
他强忍住鼻酸,接过棒棒糖,却一反常态,并未塞入嘴巴里,既不摇头拒绝,也未接下陆软软递过来的台阶。
头一回被他不冷不淡的对待,陆软软愣怔片刻,眼皮慢半拍的下垂。
如瀑的长卷发顺着绸缎似的背脊蜿蜒至腰窝,她伸手绕着长发,无意识的缠绕了一圈。
由于从来没有哄过人,业务不熟练,陆软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心里感慨,男人较真起来,挺难哄的。她的生命值不长,如果可以,她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至少让他能不那么受委屈,哪怕她不会,她可以慢慢改变学习。
空气里短暂的静默了片刻。
霍景闻将她纳罕的神色收入眼底,隐在暗处的唇角意味不明的抿了抿,语气不变,并没有妥协:“不能,我需要一个解释。”
陆软软被他执着怼的无言,不可名状描述此刻的感受。
视线上抬,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撞在一块。
男人的眼珠宛若玉石浸透冰玉,折射出透亮光面。
他轻描淡写睇过来,像是能将人看穿。
饶是陆软软粗神经,这会儿也发现了不对头。
短短几个小时没见,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