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晔顺利过了关,可贪玩的宋旸显然并没能让宋隐满意。宋隐似有怒气,着管家拿了戒尺来。
宋旸见到戒尺才知道后悔,无助地环顾四周,无奈生母不在,连个敢开口请求的人都没有……最后,竟可怜巴巴地望向秋来。
按理父亲教育子女,母亲是无从置喙的——尤其是并无血缘关系的嫡母——但秋来受不得宋旸幼犬般的眼神,竟奇异地生出了一种护犊子的冲动。
正好宋隐就坐在他身边,他便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宋旸身上时,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宋隐的衣袖。
他想,若宋隐愿意他在此时说话,就会应他,若不愿意,直接当没感觉到就好,也不至驳了夫君的面子。
所幸宋隐转过头,看了秋来一眼,见他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心领神会道:“秋来,你刚中了‘小三元’,读书应该颇有心得,你来说说,宋旸该不该罚?”
秋来因这份默契觉得很窝心,对他微笑一下才说:
“前几日我问过二少爷的功课,他的底子不差,只是近日略有些松懈……这多半是因为他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耽误了几日课业,想必王爷若原谅了这一次,二少爷不日就能补上了。”
听到秋来为宋旸求情,一屋子的男孩儿女孩儿都向他投来了感激的目光。秋来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他也因此错过了宋隐一闪而过的笑容。
“既然你小爹爹替你说话,我就饶了你这回,下不为例。”宋隐从容地说。
宋旸大喜,跑到秋来身边,夸张地行了大礼:“谢小爹爹维护之恩!”
一屋子人忍俊不禁。
入夜,宋隐本来已经离开书房,刚走到秋来房里,便被他的影卫急急叫住。
不知道那影卫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宋隐瞬间变了脸色,回头叫秋来先行睡下,便即刻带着影卫向书房走去了。
看着影卫把门窗关紧,宋隐坐到书案前,开口道:
“说吧。”
那影卫谨慎地走近,低声道:“王爷,派出去的人终于有了消息,在陛下出生的前后两年,王府里都不曾有别的嫔妃有孕!先前被赐死的王嫔,先帝那几年都未幸过她!”
“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服侍王嫔的下人都一同被赐了死,但有一位在她被囚禁之前不久被调到了浣衣所,反而免于灭口,那人早些年回了老家,我们在前几天终于找到了她!”
宋隐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凌厉。
果然如此!
宋华啊宋华,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找了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来玷污皇室血统!
而且,为防万一,竟不惜囚禁和赐死一个嫔妃,好让怀疑她的人以为那孩子是嫔妃所生!正是为了这个“以为”,自己直到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