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看懂了他的疑问:“是,这就是我需要你帮忙的事,至于原因,等时机成熟,我再详细跟你说。”
秋来只得点头应下。
“你也知道,我自小习武,学问上一向不精,你还是‘小三元’出身,这方面我是教不了你了,我另外给你找师傅就是。”
秋来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摩挲着兵书的封皮。不论如何,能再次与书籍为伴,也是件好事吧?他不禁微微笑了。
宋隐望着他笑道:“我知道你一向对读书很有信心,可别高兴得太早!兵法的思路与寻常学问有异,学得不好,我可是要罚的!”
秋来抬起头,微笑道:“悉听尊便。”
他不知道,他那自信的笑容是多么迷人。
但宋隐知道,他于是更加坚定了心下的想法。
入夜,刚上任不久的礼部侍郎奉命到摄政王府议事。
宋隐到前院的书斋与之会面。
“王爷,这是您要的东西。”礼部侍郎将一份文稿奉上。
宋隐将那份文稿认真地从头读到尾,似感十分欣慰,问道:
“这就是李贤的殿试文章?”
“千真万确。”
“嗯,值得一用。”宋隐沉吟道,说完便将文稿还给侍郎,叫他离开了。这个礼部侍郎是他的心腹,无需多礼。
待回到东苑,他叫来影卫:“李贤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李贤此人略有些迂腐,当年确是自请回乡做县官的,与他同期的进士中,有两个曾与他颇为交好,都说他确如传言中所说,是因不屑任职于外戚专权的朝廷而请求回乡的。”
宋隐满意地点头:“既如此,确实是个可用之人……此人还有什么特点?”
影卫回答:“据说此人并无特别嗜好,倒十分亲民,常步行于市,探访民情;还有他出身小户人家,父母亡故后,留下一对幼妹,他对两个妹妹十分疼惜,长兄如父。”
宋隐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他……似乎气质非凡?”
那影卫有些意外,回答道:“是,据说身材高大,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那就好办了。”宋隐平静地说。
到了要给秋来授课的日子,宋隐特意早早地回到府中。秋来正在为宋昀编新的字帖。一场秋雨一场寒,这时的屋子里已经很凉了,宋隐因怕秋来受凉,早早地便在屋子里支起了炭盆。
于是他便看见自家小娇妻一脸的红润,穿得十分轻薄,立在书案边写字。那纤柔的衣料把他修长身体的线条包裹得恰到好处,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又……诱人的画面。
秋来写得认真,并没注意到自家王爷的眼神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