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跳完有什么后果,夏芍就不敢保证了……
夏芍被揉得趴在枕头上哼唧,“对不起,下回还敢是吧?昨晚叫你停你怎么不停?”
陈寄北按在她腰上的手一顿,声音更低,“对不起。”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夏芍不想说话了,在枕头上趴着趴着竟然趴睡着了。睡了半个多小时起来,她才注意到炕边的新鞋,拎着去问孙清:“我想在鞋口这里缝一圈兔子毛,你看能不能行。”
东北雪大,现在又不像几十年后有铲雪车。穿着棉鞋出去走一圈,脚脖子灌的全是雪。
城里还好点,附近农村山上的雪都能有人大腿深,鞋里不仅要穿毡袜,还要绑腿绑,把脚脖和小腿全护住。这也是为什么农村人都喜欢穿棉乌拉,棉乌拉鞋里空间大,好塞东西。
城里倒不用非得穿棉乌拉,在鞋口镶一圈兔毛,依旧能挡不少雪。
没想到两边比夏芍想的动作还要快,第二天栓子就把何云英带回了杨树他父母家。
看过人,栓子父母更满意了,连着下来几次,催两人把婚期定下来。
“我们农村活多,也就过年前后有时间。正月里不好结婚,二三月天又该暖和了,得薅山菜。等薅完山菜就该种地了,一直到秋收以后才能有点闲工夫。”
这倒是实话,农村都是娶个媳妇好过年,不像城里,喜欢选在每年的五月一十月一。
“他俩今年不结,搞不好就得等到明年年底,我看我哥我嫂子等不到那时候。”
孙清跟夏芍说起这事的时候夏芍正在给处理好的野兔子刷蜂蜜。
虽然天冷东西放得住,可不能总这么放着,她还是拎了一只出来,准备做个蜜汁烤全兔。
一只野兔子也就两三斤,去掉骨头,刚好够吃一顿。
夏芍把兔子里外全刷了一遍,放到一边入味,“这么说,我这个介绍人快能喝上喜酒了。”
“这还得看何家的意思。不过我嫂子诚意很足,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儿,今年还特地养了两头猪。说到时候杀一头卖一头,卖来的钱全用来娶媳妇。”
农村种地,有苞米皮子可以拿来喂家畜。不过一口气养两头猪,孙清这个嫂子还挺能干的。
见夏芍架起火准备烤兔子了,孙清站起身,“你忙,我回屋避避。”
赶紧回去把门关上了。
这天冷了就是好,门一关就闻不到什么味儿了,都不用戴口罩。
不过夏芍烤好,还是送了个兔子腿过来,连带着腿外边一大块肉。被烤到金黄的野兔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表皮已经有些酥脆了,一撕还能听到“咔擦”的轻响。
孙清忍不住从边缘撕了一小块。
表皮的确已经烤出油了,因为刷了蜂蜜,像结了一层焦脆的壳,咬在嘴里又酥又香。再往下,则是鲜嫩的兔子肉,也不知道夏芍怎么处理的,野兔子特有的土腥味一点都没吃到。
孙清咂咂嘴,感觉都没怎么尝清楚就没了,又撕了一小块。
这块嫩肉更多,却同样入味,孙清一丝一丝地咬,没两下又没了。
看看小座钟,姜百胜再有十分钟就该回家了,她把兔子腿放回了碗里。
起身擦了把手,刚要去干别的,孙清又转回来,盯着兔子腿面露犹豫。
要不再吃一口?
就一口,反正小夏给的兔子腿大,外边多出了不少肉,吃一口也看不出来……
姜百胜下班回来的时候,孙清正背对着门口,往下掰兔子腿上面一截的腿骨。偌大一只兔子腿只剩下面一小截还有肉,而孙清满手是油,嘴角还沾着一丝蜜汁。
姜百胜:“……”
姜百胜沉默了半晌,脸黑中泛黑,“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了?”
夏芍还不知道自己一只兔子腿,给对门两口子带来了怎样的婚姻危机。吃饱喝足,她觉得自己又行了,晚上男人挨过来的时候就没踢人,准备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然后她想起来她忘了一件事,她吃饱喝足了,这男人也吃饱喝足了!
夏芍那点小胃口,能吃多少肉,剩下那大半只兔子,还不是都给他提供燃料了?
第二天,夏芍把剩下那只兔子也处理了,切片腌制好,带去了单位。
早上刚去单位,老罗就又过来叫人,拉着几人做了一天的沙琪玛。
如果说酥皮点心费油,那沙琪玛费的就是鸡蛋。一斤面要放六两的鸡蛋,才有足够浓郁的蛋香。
和好面用走锤将面擀成饼,拿刀切成条下锅油炸,面条会立马变得卷曲蓬松,呈现出漂亮的浅黄色。接着砂糖熬浆,将面条均匀裹上糖浆,就可以晾凉压实切块了。
老罗让他们做的还不是传统的沙琪玛,而是金黄上还铺了层粉红,点着红点的芙蓉糕。
那层粉红是用面糖搓出来的。
“面糖不比砂糖,本身就有一定粘性,不用放水,兑上点食用色素就行了。”
老罗亲自看着夏芍搓糖,搓完又用走锤压在做好的沙琪玛上,这才开始切块。
夏芍一面往切好的芙蓉糕上点红点,一面问老罗:“一会儿您能晚走两分钟吗?我有点事。”
老罗背着手站在一边,闻言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等活干完,却喝着茶叶水留了下来。
“怎么了?没学会?”看周围没别人了,老头儿虎着脸问了一句。
虽说是虎着脸,可怎么看怎么像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