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把大致的流程和文稿都写完了,电子版也发到了群里一份,之后开会一起商讨确认就能定下。
隔着老远,就看到高个儿的男生朝他这边跑来。
时郁看着他晃动的短发,出神了一小会儿。
就这么一小会儿,蒋聿泊就已经冲到他身边了,胳膊搭在时郁肩膀上,极其自然的把他往自己身边一拢,头也低下,俩人脑袋挨着脑袋,距离近得能闻见呼吸。
“想什么呢,在那就看见你这儿发呆。”
蒋聿泊语气有些严肃:“要是有不长眼的把球甩的你这儿躲都躲不开。”
说着,蒋聿泊自己先受不了了,咬牙道:“呸,看我瞎说。”
时郁回过神来,就听见他自己在这叨叨,顿时有些无语,又有些心底发软。
蒋聿泊一个铁骨打的硬汉,自小到大或许都没什么弱点,什么事情都直来直往,唯独在他身上会变得一再不一样,甚至多说两句都感觉自己不能说,像咒了自己一样。
小心谨慎的仿佛一个对后辈妗妗爱护的长辈——
——
不,根本不像。
谁家长辈会把小辈这么圈起来的?时郁嫌弃的不行,推了一下,蒋聿泊厚着脸皮不动,于是下一秒就遭到了时郁的殴打,时部长拿着手里的稿子,敲了两下大逆不道的长辈的头两下,于是蒋聿泊冷静下来了,抱着头抱怨:“要不要这么凶啊?时郁,我可没见你对别人这么凶过!”
时郁撇开他,往前走,语调一成不变的说:“是吗?因为别人也没有你烦。”
但是蒋聿泊听了这话不但没生气,反而高兴起来,快走两步冲到时郁跟前,在时郁警示的回头中放下胳膊,被迫放弃搭着时郁肩膀的愿望,这次比时郁走得更快了点,走他前边。
“这话我爱听。”
蒋聿泊倒退着说:“尤其是张放,你可别这么对他,那小子ptsd,我怕他爽了。”
时郁拧眉:“你别总把别人说的像变态一样。”
蒋聿泊不以为意。
他还有更难听的话没说出来呢,张放那小子从上辈子开始就纠缠着时郁,他可不确定那人没打什么坏主意,他到如今没把张放揍一顿撵走,纯粹是忍着了。
这倒是蒋聿泊真情实意的想法,他受不了时郁身边有第二个人和他亲近。
上辈子他是时郁的合法伴侣,这辈子他是时郁的“监护人”,没人比他俩更亲密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