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嘴角,下颌,颈侧,留下点点暧昧的红痕,满意欣赏了一会儿,忽然被捧着脸颊重新抬头。
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哥,我给你的奖励不是只有这个。”
谢嘉然小猫蹭似地亲亲他:“不是只为了让你看我穿校服是什么样子。”
“那是什么?”
“是想告诉你,错过和我做高中同学并不遗憾,错过我穿校服的年纪也并不遗憾。”
谢嘉然说:“看过我穿校服的人很多,但是能亲手把它脱下来的,只有你一个。”
一句话,成功催生了燎原之火。
似痛苦似欢愉的喘息和融融夜色一齐荡漾。
窗外摇晃斑驳的树荫映照着屋内交缠错综的光影。
痴爱人的身体需要给予最虔诚的膜拜,每一处每一寸都是吃人的剧毒,也是救命的良药。
他们在最美好的年纪试图燃烧最赤诚的热情,以最明亮的火苗照亮所有蓬勃生长的心头欢喜,再炸成点点星火,让所到之处的空气也弥满他们热烈的余韵。
滚烫的泪水滴落瞬间,谢嘉然呜咽着咬上梁夙年的肩膀,留下两道深红的牙印。
夜色渐深,空气中晃动的波光慢慢停歇。
低喃与呼吸交融,又勾起新一轮暧昧的延续。
谢嘉然累得手指都懒得动了。
躺在放满温水的浴缸,他趴在梁夙年肩上阖着眼睛,半梦半醒向他传递清明节回家的消息。
“阿姨说回老家扫墓……还给我们买了新衣服……”
“好。”
“梁聪他们也会去……”
“等回去了,带你去河里摸鱼。”
谢嘉然心满意足了,似乎是陷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感觉被抱起来穿上衣服,却没有如期待的那般躺进柔软的被窝。
微凉的冷风拂过脸颊,他被梁夙年抱坐在腿上,窝进了烟台铺垫松软的吊椅里。
缓慢摇晃的节奏让他更深地陷入梦乡。
被附在耳边低声唤醒时,他艰难睁开眼,恰好看见了天际划过的一道细弱白光。
“然然,你看,我们等到流星了。”
梁夙年轻声:“许个愿?”
谢嘉然半睁着眼睛,往流星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重新闭上眼搂进梁夙年,更深地窝进他怀中。
“想睡觉……”
“好。”
梁夙年笑着亲亲他的额头,抱起他往里走。
谢嘉然埋下头,在他颈窝蹭了蹭:“还有……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梁夙年眼中笑意更深。
“好。”
半夜的朋友圈充斥着夜空的照片。
明知细弱的光线拍不出来,却还是固执地想要和所有亲近的人分享这一刻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