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爹在听说到这人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带回去见一见, 但戚竹鲜少会被寄予这种厚望的时候, 所以他对这一次的任务尤为上心——哪怕前段时间才被人摁在地上揍。
emem……
emem可惜,他等了一个早上,不光是牧听舟,连个人影都没有。
emem因为牧听舟下山向来是不走寻常路的, 在临安峰,他有另外一条下山的路。
emem难得的休沐日,牧听舟已经潜移默化地逐渐适应了万鹿山的生活,好不容易今日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emem晃晃荡荡地下了榻站起身,他只手撩起睡得凌乱的头发,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望了一圈发现裴应淮并不在屋内。
emem屋内还弥漫着一股并不浓厚的汤药味, 牧听舟心念微动, 抬眸望去, 桌案上静静置放着汤药, 一看就是刚煎好没多久, 还散发着热气,一旁细心地摆上了一颗饴糖。
emem这汤药的味道他也见怪不怪了,但每次喝之前还都得做足了心理准备。
emem牧听舟将其端起来一饮而尽,被苦得龇牙咧嘴, 捻起饴糖塞入口中便推门出去了。
emem秋风徐徐,阳光下竹林的剪影重叠交错, 投落了满地斑驳的倒影。抬头望去,远处翠绿的重峦叠嶂,盘踞在山腰间缭绕的烟雾添上了几分迷蒙的色彩。
emem在竹林的不远处,一个人坐在巨石上,背后是峰回路转的群山。他低着头,手执短刃,好像在细细地雕刻着什么东西。
emem牧听舟抬手遮了下晃眼的太阳,朝着裴应淮走了过去:“在做什么?”
emem裴应淮没有说话,将手中的物什递给了他。
emem是两副半遮脸的面具,面具上还残留着被刀具剐蹭下来的细屑,粘在了牧听舟的指腹,他碾了碾,发现这还是一副石墨面具。
emem“做这个干什么?”牧听舟有些好奇地问。
emem裴应淮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上元灯会上会有傩舞,算是近些年融入的一个祭祀,猜到你会想去凑热闹,提前给你准备好。”
emem牧听舟咧开嘴,干脆坐在了裴应淮的旁边,本想凑过去看看他是怎么雕刻石墨面具的,却一下子反被他手中的短刃给吸引了注意:“这是不是我先前丢给你的那一把?”
emem他的银质匕首向来极具有辨识度,刀柄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火鸟,拖曳着的狭长尾翼近乎占据了半个刀柄,一如他本人一样,锋锐又张扬。
emem牧听舟还以为他早就丢掉了,正想再琢磨一下,就见裴应淮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雕刻好的面具递给他,不动声色地翻了下手,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emem他淡淡道:“灯会晚上才会举行,但是下午铺子都会提前开张,若是你不想等到下午人挤人就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好下山了。”
emem牧听舟一拍脑袋,一溜烟地跑回了屋了。
emem在他转身进屋之后,一个清瘦的人影从旁边的竹林中走了出来,瞥了眼还在定定望着牧听舟背影的人:“行了,回神了,再看也看不出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