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么弱的啊,这么大块肌肉。
旁边护士道:“你这么多肌肉也很难一个人按得住吧。”
一群人开始聊三两句结束话题,“平时有去健身房锻炼?”
“偶尔会。”
邹露听他们说话,脑子里全是他刚叫的那声师妹,还有她进来时他看她的眼睛。
没受任何情感干扰,单纯无意义的眼神。
原本按下的心,又开始有些悸动。
但这天之后他们没再见面,可能是她上班的时候他休假或刚下班,她想过。
时间到一个月,她离开了这个科室,轮转去门诊,再一个月后,没想到居然在这又牵扯上关联。
缘分使然,让她觉得没有关系的关系里燃起点火星,一边笑自己脑补过多,一边想得有些深入。
连续两次pn班他们都连在一起,邹露坐的电脑台距离诊室只隔了一条过道的距离,他就坐在里面,下次有病患再推门进去,她的视角里也是看不到他的。
0.00刚到,她进去医务通道脱下口罩和帽子,才走到更衣室换上自己日常穿的衣服。
为了方便,内搭是一件稍修身的纯棉长袖,外面直接套毛绒外套,下身是宽松的含绒彩虹裤。
她匆匆披上外套,拉链没拉,脖颈以下大片肌肤雪白在苍茫的灯光发亮,衣着得体是一套正常的穿搭,门前是一排柜子,用来放包包,她下午来上班时只有她一个人的东西,现在被压到了最底下,她只能蹲着身子去掏。
找得沉迷,加上铁皮柜里物体碰撞声太近,她耳朵朦朦的,像堵了棉花,以至于门禁的滴卡声她没听见。
沉重的门推开又关上,她找到包包起身,看见换衣通道有人,邓尘邺脚步稍缓,看邹露已经收拾好,等她有出来的意思,他再借过。
因为除了放拿东西外,没人会在这条走道里逗留,他是秉承着对异性的尊重刻意让了让。
邹露转身欲离开,看他走近,走道狭小,加上她的柜子在贴近门边的角落,门半开,只能容得了一个人,两个人就挤得多。
他们都侧身从彼此身边经过,邹露背对着邓尘邺,他的手臂浅浅擦过她的衣服,未有肢体接触。
中途走到一半,她想起自己帽子还落在柜子里,转身去拿,邓尘邺已经脱下白大褂往回走了。
她见他进了厕所,不想在上班的地方再逗留,她将散落的头发粗略往后捋,把帽子扣上,到厕所旁的镜子照了照,梳理帽檐下的发型,她有点心慌,总想加速逃跑,在邓尘邺打开门前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