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桢听王韫的话乖乖地起身去了,王韫坐在沙发上伸长脖子指点,“就是那个白色的,坑坑洼洼的,对对对!就是这个!”
“帮我接点水,水龙头我已经告诉你怎么用了,然后打开下面的柜子,塞到里面去。”
支使美少年是一件特别爽的事,尤其是美少年温柔又体贴。
王韫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依靠,像条咸鱼一样瘫在沙发上。荀桢做完了王韫支使的事,在王韫身侧坐下。
“真的无事吗?”
“没事儿,我待会儿拿冰块敷一下。”王韫无所谓地说。
“对了,今天中午你吃了吗?”
“用过了。”
“对不起啊,我今天上学迟到了,没来得及好好和你说。”
荀桢轻笑着摇了摇头,“无事,我住在此处已经实在麻烦于你了。”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我……有一事想要麻烦于你。
“什么事?”
荀桢犹豫:“不知此地可有当铺?”
“当铺?”王韫诧异,但马上又明白了,估计是想要当东西当作生活费,他看上去挺骄傲的,寄人篱下白吃白喝肯定不愿意。
荀桢果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小块玉佩放在手心,博古纹的白玉佩玉,润泽光华,
“我想麻烦你带我去当铺典当此物,”荀桢诚恳地说,“虽不知它现在能换多少钱财,若能换些菜钱也聊胜于无,若不这么做,我于心难安,希望你能接受。”
王韫不懂玉,但看上去就觉得很贵。
周围也有几家当铺,荀桢想要当玉佩王韫也不拦着,毕竟生活费确实有点吃力,但她得向问问这玉佩有没有什么特殊寓意。可别真像小说电视剧里写的,什么爹娘给的,从小戴到大。
王韫没推辞,看着荀桢掌心里的玉佩,小心翼翼地问,“玉佩……有没有啥特殊的意义?”
荀桢一哂,“没有,不过是寻常佩玉。”
“那就成。”王韫放下心,“等我周末放假了带你去吧,我们学堂要上五天,放两天,虽然高三补课补得只有半天。”王韫嘟囔了一句。
她好想要假期啊!好想要真正的两天假啊!!天天复习她都要哭了,王韫几乎能预见下半学期她会是什么样的惨状。
荀桢闻言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宛若穿堂清风,听王韫抱怨,他轻笑着问:“必须要去吗?女子也不例外?”
“啊?”王韫压根没想到荀桢会问出“女子也不例外”的话,“对啊,女子也不例外,我们这儿和你们那儿不一样,我们这儿女子也要上学,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吗?”王韫说着说着发现有点不对劲,“你怎么看待女子上学的?”
荀桢:“我家中有几位姐姐也在族学念书,但不比男子所学,”他斟酌了一会儿,“我朝那位王爷虽然曾多次倡言女子入学,但实则世人异议蜂起,最终不了了之,世人谓教以女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便罢,不必教以家国大事。”
“我虽不反对女子入学,但男不言内,女不言外,“妇顺备而后内和理;内和理而后家可长久也;故圣王重之”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