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让太后与鞑蒙国王爷的联姻成功,岂不是对你更加不利?”
“可以这么说。“
“……但现在公主出逃,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而且照你的推测,偏偏这位公主还偷了我们的马,要引你现身,这究竟是何用意?“
“我也想知道她是何用意,又是如何知晓我们的身份的,还是说这些都是幌子,只是为了试探我们的虚实,所以真假难辨之时,不妨以静制动,以逸待劳,毕竟我只是一个将死的病人,此行只是跟着神医以求救命而已。“
“看来我是收了一个不得了的病人,难怪师尊要嘱咐不许治疗与火鸦道人有关的病人,原来是这种用意。”严半月想起还毫无音讯的师尊和师弟,还是有些担忧。
谢隐心说,这恐怕不是他老人家的真正用意吧,但嘴上仍道:“难为严神医了,谢隐虽不能动武,但也有所布置,危机时刻必会力保神医安全。”
“嗯,大军杀到的时候我会只顾自己逃命的。”严半月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隐一笑:“云儿甘愿替老爷断后。”
严半月一听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坐起身来正要回嘴,门外传来嘲风的声音。
“老爷,夫人,车马已经备好,请两位启程。”
“知道了,门外候着吧。”严半月自然接过话头把戏演完,然后对着谢隐无声说了一句什么,谢隐哈哈一笑,拿过纱笠、手套全部戴上,也没忘了给严半月脸上装点上一点胡须。
出城的时候,有鞑蒙国的武士在城门口探查,看来丢了的人还没找到,但无奈这里仍是姜国国境,也不敢太过放肆,嘲风驾着马车驶出了小镇。
行过晌午,路遇一处长亭,嘲风停下马车,请谢隐和严半月下车休息用餐。
“可有觉得不适?”严半月关切地询问“夫人“。
谢隐并未摘下纱笠,只是摇了摇头,在外人看来真是温柔娴静的模样。
“老爷夫人,有人跟了我们一路了。“嘲风小声道。
“嗯,确定只有一人?“严半月吃着桂花松子糖。
“确定,一人一骑,而且那匹马就是我们丢了的,四蹄踏雪,属下不会看错。“
“看来确实不是巧合,让她跟着吧,按捺不住了她自己会现身的。“谢隐道。
“也不知我们的行踪是如何泄露的,如果这公主一直跟着我们,可能会把鞑蒙国那帮武士也引过来,甚至她的出逃本身就是一个幌子,到时候恐怕会耽误我们到达云州的时间。“严半月说着往谢隐那看了看。
“无妨,下个驿站我们都换马,我还撑得住,一到云州境内就让人来为客人接风。“
“属下明白。“
接下来的两天,四人俱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严半月只怕谢隐的身体熬不住,一到停驻休息,就给谢隐诊脉吃药,搞得谢隐也十分紧张。
“严神医,能不能不吃这么多药,真的非常苦。“
“不能,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