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去戳她的心口,拨开她胸前薄薄的衣料。
赵明熙咬着嘴唇,心虚得不敢与他对视。
“当初明明是你自己答应我的,我们之间没有生离,你当时真信了你的鬼话。”说着咬在她耳垂上,看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赵明熙死咬着唇,想了半天狡辩的话,最后含含糊糊地说:“那我不是也没有说‘分手’两个字吗?”
他气得伸手去掐她的脖子,倒是第一次这么蛮横,不过力度极轻,也只不过是为了吓一吓她,咬牙切齿道:“小没良心的,你扪心自问一下,我路易林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
她点头,勾他脖子去堵他的嘴,撒娇:“你言而有信,你最好了,谁都没有你好。”
他挑眉,突然定住不动看着她:“那你补偿我一下,叫声老公来听听。”
她扭过脸去,声音猫一样小,叫的他心痒痒的。
出了一身汗,路易林抱她去浴室洗澡,不算大的户型有一个主卫和客卫已经算是难得,就很难再去要求卫生间的空间,想着他们也不常回来住,于是没有特意去装浴缸,只用玻璃门把整个空间干湿分离,留出淋浴的那部分空间。
于是乎空间狭窄就有些施展不开,路易林紧贴着她,看她薄薄的蝴蝶骨,给她抹上细细密密的一层泡沫,动作温柔至极。
他突然就有些心疼,想着女人身体特殊,她以后要经历十月怀胎和分娩的痛苦,而她又这么瘦,他实在是舍不得让她冒险。
赵明熙觉察出他情绪的不对,想要转身看他,被他按着抵在玻璃门上。
玻璃门上水汽弥漫,她身体碰上的地方冰凉,花洒里喷出的水和他却又是热的,如此混乱的感受让她逐渐意识迷离。
客厅里电影还在继续,浴室里他们缠绵不休。
赵午阳好客,吃过晚饭留路东文在自家客厅下棋,路东文喜爱下棋,无论是象棋还是围棋都迷,赵午阳一直颇感兴趣但就是棋艺不精,于是向路东文讨教。
刚好对面赵明熙那套房子年初的时候主卧收拾过能住人,此时换了新的床单被褥让路易林和赵明熙晚上去住,客卧两个房间一个是装成了书房,另外一个暂时堆了杂物,只好委屈路东文住在他们这边的次卧。
下棋到半夜,白枫准备煮些饺子当夜宵,拿了钥匙去开对面的门,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睡了没有,要不要给他们也煮一些。
结果就被客厅里的景象羞臊得连忙转身退了出去。
客厅里电视机亮着,光线昏暗,一部她看不懂的外国电影还在放着,软皮的沙发皱乱不堪,沙发边的长毛毯子上散落着两个人的衣服,一件一件胡乱丢在地上,一直延伸到浴室门口。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甚至都没有带上,留一条窄窄的缝,里面灯亮着,虽看不见两个人交叠的影子,但某些声音直听得人脑壳发麻。
白枫连忙退回去,轻轻把门带上,自个儿去煮饺子。
赵午阳关心地问:“怎么样,他俩还没睡呢吧?”
白枫眼神闪躲,尴尬地说:“睡了,说是白天开车太累,明天又要去爬山,今天早一点睡,夜宵就不吃了。”
“哦。”赵午阳起身去开冰箱,说:“那算了,我就煮我们三个人的量,亲家你尝尝看,这是我亲手包的饺子,味道肯定比外面买来的要好。”
路东文点点头,终于也感受到一些人间烟火气了。
??88?夜有点长
◎“嗯,不费腿……费你老公的腰是吧?”◎
路易林终于如愿去登敬亭山的这天,他差一点就没起来床。
夜里闹得太晚,他们最终从浴室转战回客厅,又在沙发上回放看完了那部电影,赵明熙一直喊着饿,又不敢三更半夜跑去对门吵得他们不安生,拉路易林一块儿去门口超市买泡面回来煮面吃。
两个人就穿着朴素的白枫给买的情侣睡衣,带着口罩往小区外面走。
新小区的底商开了许多餐饮的馆子,有家麻辣粉丝店还亮着灯,赵明熙指了指,问他:“你吃过这个吗?”
路易林摇头:“和麻辣烫差不多吗?”
她笑:“有点像吧,不过菜不能自选,我从小吃到大,算是我们宣城的小吃?不过我也没有在外面听说过,可能也比较小众。”
“那你带我去长长见识。”说着伸手去捞她胳膊非要她挎着自己的,撒娇:“你们这地儿我人生地不熟的,你不好好把我看牢,深更半夜的我再让抢劫的拐了去可怎么办?”
于是就想起当年那个夜晚,他们一起因为车子故障半道上下车步行,遇到三个壮汉抢劫,那时候路易林毫无反抗任人宰割的模样,赵明熙当时还以为他真就那么贪生怕死。
结果贪生怕死不假,竟原来是从未有好好“生”过。
赵明熙突然在路边上停住,她把胳膊从他胳膊上拿下来,改去环抱住他的腰,声音低低的,说:“我以后肯定把你看得牢牢的,不让你再离开我了。”
“这回总算知道了?”他也去抱她,打横抱起来去过马路,问她:“这回你再记得公主抱你的人是谁了吧?”
“一直都知道……”她蹬了蹬腿,环顾四周只有两辆夜行的电动车驶过,她抱住他的脖子,说:“路易林,以前我没有那么敢爱你,因为你出现的实在是太晚了,要是早几年遇到你,我也可以给你我全部的勇敢和热情、年轻气盛和无悔付出,连同我的全世界都送给你。可你出现的太晚了,我已经学会了一个人送走晚霞,一个人等待星光,我的爱早在无数个孤立无援的日子里,变得有了算盘和计较,所以那时候……我总是试探你总是试图把你往外推……”
“可你就是怎么也推不走。”
路易林在店门口放她下来,老父亲一般无奈地帮她整理歪了的口罩,说:“我哪里敢走呢,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心看着硬得很,实际上也是一样的脆弱无助,我走了你怎么办?任你一个人不知道在哪里受人欺负,我担心都要担心得睡不着觉。”
赵明熙嘟嘴:“怪不得你这一年多,总是夜里不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不睡觉?”
她愣了几秒,故作随意道:“你每天晚上微信步数都一直在动,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他竟然觉得惊喜:“原来你微信不理我的时候,都在微信步数上面视奸我是吧?”
说着找了张桌子坐下,说:“还以为你真的那么狠心,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死活。”
赵明熙去点了单,坐回来,也不坐在他对面,就挨着他坐,却是扭转着方向面对着他,去抱他的胳膊:“就是想让你好好活着,才会忍痛割爱放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啊,我其实都想好了,你回不来,等我把满月的事情都交出去,等明年我堂姐他们一家搬回宣城,我爸妈这边我不用再那么放心不下,我就去墨尔本找你。”
“哦?不是又诓骗我的吧?”
“真的,听说墨尔本封城你感染了的那天,我就去递交签证材料了,回头拿给你看我的澳大利亚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