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上也没见他有多不高兴,回来了却情绪低落,不是因为感到寂寞,还能是何原因呢。
耳边听着男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指尖调皮的往他衣领里头戳。
“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说着,温热的手掌没进了衣领里,向下在男人胸膛上放肆的摸了一把,像是觉得手感不错,李星禾玩心大起,抓着那处颇有弹性的肌肉捏了起来。
才稍微抓了那么几下,就听到他喉咙中溢出几声求饶,“别,公主不要……”
声音都软了。
从没给人碰过的身体,被少女当做玩物一样随意把弄,被她触碰的地方又烫又痒,酥麻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开来,贺兰瑾大气都不敢出,耳朵几乎要被自己的心跳声给淹没了。
感性告诉他不该违背公主的意愿,可是身体的本能却不许他如此逆来顺受。
心绪短暂地挣扎之后,贺兰瑾猛地抓住了她不老实的手,还没说什么,就被少女一脸惊讶的表情吓退了三分。
“我好心来陪你,你不喜欢?”她嘟着嘴巴,明显有些不高兴。
自己好歹也是个公主,跟他睡在一个被窝里,是对他的恩赐,他不说感激涕零,也得好生服侍才对,怎么也不该是一脸不情愿。
要是让她不开心,她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许是因在床榻之间,少女微皱的眉眼看上去并无多少威慑力。
贺兰瑾低着视线看她,想跟她讲道理,又幡然醒悟过来——他与公主是未婚夫妻,即便成婚之日遥遥无期,那也是两情相悦的眷侣。
自己罪臣的身份不改,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如何舍得辜负这良辰美景。
心爱的女子就在面前,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将她整个搂进怀里。
能抱着星禾娇软的身子入睡,与她耳鬓厮磨,温言软语,不是夫妻,也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她想要的,他怎会不给。
“喜欢。”
贺兰瑾缓缓吐息,心跳却依然澎湃,像是胸膛里面着了火一般,整个人都要被燥热席卷,快失去理智了。
李星禾对男人的异样毫无察觉,反而觉得他被窝里真是暖和,自己才钻进来没多久,身体便被捂得热烘烘的,连手指都变热了。
“这样就对了。我对你好,你怎么能拒绝我呢。”她微笑着,凑上去亲了一下男人的下巴。
渐渐的,她适应了被子里的温度,紧跟着发现身下人的身躯热的厉害,像是个热气腾腾的大火炉。
与他相触碰的地方,热度很快便透过她单薄的寝衣,浸染到肌肤上。
李星禾枕在他颈窝里,手指比个小人在他身上走来走去。
觉得热了,便换个姿势,膝盖屈起来顶在他腰窝上,双脚抵着他的大腿,想触碰他美丽的身体,却只碰到他一身包裹严实的衣裳。
“好热啊。”李星禾呢喃着,从他身上撑起身子。
低头就见美人微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看上去好似不为所动,冷白色的肌肤却隐隐透着红,仿佛冰冷的玉石有了温度一般。
视线顺着那微红的脸颊向下,掠过脖颈,停在了被她扯松的衣领上。
那衣领层层叠叠,细数了一下,竟然有三层——穿得这样厚,怪不得会那么热。
因为燥热而感到不耐烦,李星禾上手去扯他的腰带,不悦道:“睡觉穿那么多做什么,我不是送了你一件寝衣吗,为什么不穿那件。”
她向来不会伺候人,连腰带都解不开,扯来扯去把耐心都消磨没了。
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命令他:“把衣服脱了,我要抱你的腰。”
方才还闭着眼睛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眸,水润的眸子看着她,欲语还休。
看他局促不安,不知如何应对,李星禾反倒觉得有趣,故意调戏:“怎么还不脱,你害羞啊?”
他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像是在故意拖延。
贺兰瑾越是不配合,李星禾心中胜负欲越强,直接掀了被子,从他身上坐起来,居高临下道:“你真是好命,能让本公主亲自伺候,一般人可没这个福气。”
说着,就上手扒人衣裳。
衣领被扯开,贺兰瑾心下一惊,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制止道:“公主,不要如此!”
“你什么意思?”李星禾一脸震惊。
他竟然拒绝她?
白日里还深情款款的说深爱她呢,这才过了多久,男人变心都那么快吗?
“是你说你喜欢我,我又怕你会在意今日外人所言,才过来陪你,你这样,是故意不领我的情吗?”她不会弄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恨就要恨个痛快,喜欢了就想对他胡作非为,没什么好藏着的。
所以她才不喜欢从前那个贺兰大人,心思比谁都多,诡谲多变,实在讨厌。
“你若不喜欢,我就离开了。”李星禾烦闷着理了理寝衣,伸手去将自己带来的枕头捞回来抱在怀里,便要离开。
身子刚有动作,腰间便扣上来一只大掌,按着她的胯骨,不许她走。
贺兰瑾指着另一只手臂撑起身子,散落的长发从井边滑下,红着脸解释说:“公主误会了,某只是……从未在人前解衣,一时难以适应。”
“骗人!”李星禾盯着他,说,“先前我还看你洗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