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颜舒说的,都是真的。
emem而他不仅输了,他还错了,错得彻底。
emem颜舒揪起珩澈的衣襟,一字一顿:
emem“你看看!你!他!妈!的!都、做、了、些、什!么——!!”
emem“珩澈,你可真能啊……哥哥他那样的人,都能叫你逼死……”
emem颜舒将人往帝印旁拉去。
emem“你合该千刀万剐,你死不足惜,但哥哥要你活着……他哪怕是死…都还顾着你……”
emem听见这话,珩澈长睫抖动。
emem他想起凛乌死前所说的那些话……
emem——‘你恨我……当真至于会恨到想杀了我?’
emem自己是怎么回答的?——‘至于。’
emem‘珩澈…怎么办……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emem‘我们都错了……谁都错了……’
emem‘你还是恨一下我吧……别怪自己就好……都是我错了。’
emem‘恨我吧…别怪自己……’
emem珩澈全身都泛起痛楚,像是被一万只蚂蚁咬开心脏,又顺着血脉去到每一寸血肉啃啮。
emem凛乌不停向他强调着——‘别怪自己’。
emem哪怕让他继续恨他都可以。
emem可如今,叫珩澈如何去恨凛乌?又如何不责怪自己?
emem凛乌什么都没做错,错的从来都是他。
emem凛乌对他的愧疚,竟是没有及时救下他的族亲。
emem“现在我便让你与帝印结契,死了便宜你了,你给我带着这份愧疚活下去!终其一生,你都将活在忏悔里!!”
emem颜舒知道帝印的结契咒术,凛乌告诉他的。
emem将帝印取出,颜舒快速念动咒术,引来规则之力,长宁宫清气大盛,一阵古老的嗡鸣声荡开,契成。
emem“珩澈,你给我听着!哥哥要你活着,你敢死吗?”
emem珩澈完全失去聚焦的眼看向他。
emem颜舒一把将他推开,甩袖离去。
emem珩澈踉踉跄跄跌在地上,额头磕在桌案的棱角上,血流如注,但他仍只是紧紧抱住怀里的红衣。
emem一切尘埃落定。
emem凛乌是天边云,海上烟,朝阳夕霞,而他只是一滩烂泥,一个笑话。
emem明明是那人来照亮他,温暖他,他却脏了那人,将其卷入泥潭,万劫不复。
emem他真该死啊……
emem不,他不能死,凛乌要他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