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冬歉在看科普书的时候,原来在想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不能说错,上流圈子里那些玩得花的贵族其实也喜欢这样干,但是任白延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件事会发生在冬歉身上。
就在几分钟前,冬歉还是一个因为能外出散心而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年。
现在,他居然可以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讨论,什么是标记,什么是完全标记,只要发情期不难受,他找多少个男人都可以。
任白延简直要气笑了。
他轻轻捏起冬歉的下巴,眼睛微眯:“你这样做当然可以。”
冬歉静静地注视着他。
“但是你要明白。”,任白延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小歉这么漂亮,怎么会有人标记的时候,舍得不完全标记呢?”
冬歉的眸光颤了颤。
任白延眸色晦暗:“发情期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更何况你腿脚不便,什么也做不了,就算对方要将你完全标记,你反抗得了吗?”
任白延说的话不无道理。
发情期到来的时候,确实是任人宰割的状态,就算开始说好了只是标记,可后面隐忍不住决定完全标记的也大有人在。
有道理是有道理。
冬歉心中暗暗发笑。
可是我就算腿脚不便你也不帮我治疗,比起来还是白年受伤的脸更加重要,现在装作一副很关心我的模样,不觉得很可笑吗?
冬歉生出了某种对抗心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任医生,你不是有的是法子。”
他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表情,姝色眼尾微挑,像是动着歪脑筋的狐狸一般:
“外界不都说我是丑八怪吗,别人看着我满脸绷带,一身烂疮的模样,标记的时候舍得下嘴就不错了,不是吗?”
任白延简直要被气笑了:“小歉还真是思路清奇。”
“但是很可惜,我不会让你这样做的。”,他的指腹蹭过冬歉的嘴唇,缓声道:“关于注射抑制剂,我有办法不会让你太疼。”
冬歉缓缓垂下眼睫。
说的好听,还不是不想让有关自己的秘密透露的更多。
毕竟在外界的眼里,自己还是个没有发情期的beta呢。
任白延蹙了蹙眉。
冬歉看起来没有说话,好像默认了他刚刚所说的话,可脸上分明是不服气的表情,分明就没有把他刚刚说的话好好听进去。
难道这个就是叛逆期吗?
迟来的....叛逆期。
以前冬歉对他所有的话都唯命是从,不知为何,在找男人这个话题上却格外固执。
冬歉敬慕自己,当然没有理由存心气他。
所以,他是认真的。
一想到冬歉被人按在床上,衣服半褪,对着外人露出最脆弱的地方,被人锢在怀里注入信息素,双眼迷蒙,含着泪光的模样,就觉得无比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