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了房门,如蒙大赦,可就在他正要出去的时候,整个人却瞬间僵立在那里,如同一具冰雕一般动弹不得。
原来是艾森先一步拦了过来,在冬歉逃出之前,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施了一道术法。
只要踩上去,就会像听话的人偶一般,任人摆弄。
冬歉的冷汗流了下来。
艾森轻笑一声,缓缓来到他的面前,俯身看着他,评价道:“你还真是狡猾。”
他目光变得危险:
“看来,真不能对你放松片刻。”
....
阿塔尔来晚了一步。
他恐怕无比后悔自己被宴厅里的人牵住了脚步,耽误了这点时间。
要不然,今夜本会是个完美的夜晚。
此刻,冬歉已经被艾森禁锢在怀里,双手被绑在身后,玉白的锁骨上带着明显的咬痕。
“艾森,你竟然还敢回来。”,看着冬歉身后的那个男人,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冷声道,“是想好自己的死法了吗?”
艾森正把玩着冬歉的头发,闻言轻笑一声:“亲王大人,这次是你输了。”
他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微寒:“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父亲。”
阿塔尔惊讶地睁大了眼眸。
冬歉则无奈地移开了目光。
但凡他能说话.....但凡他能说话.....
此时此刻,空气几乎安静的落针可闻。
沉默片刻后,阿塔尔嗤笑一声:“这就是你对付我的办法,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吗?”
艾森:“怎么了父亲,敢做不敢认吗?”
他凉薄地笑了,语气夹杂了一丝愠怒:“我从出生以来就是人族与血族的混血,在被冬歉初拥之后,我也不会依赖他的血液,这就是我到现在还可以活着的原因。”
“我早就用你我的血做了试验,它们完全吻合,这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抵赖的。”
看着冬歉身上的婚服,艾森嗤笑一声:“你玩弄我母亲的感情,现在,是不是还想玩弄他的?”
“你跟我母亲当时定下了海誓山盟,现在是不是也用同样的话术哄着冬歉去相信你。”
“我敢笃定,你应该也对他说过,从此以后,我的血族属于你,而你属于我这种话吧。”
越说越离谱了兄弟....
如果不是看过剧本,我现在肯定也信了个十成十。
冬歉难免咂舌,他心想,原来萨西斯当年还对自己的妻子说过这种情话啊。
他看着风流,没想到私底下还有这样纯情的恋爱史。
也不知道后面又为什么拋妻弃子,沦落到孤寡半生的下场。
该说不说,阿塔尔也确实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两个人不愧能做朋友,某些脑回路还真是相似。
也难怪艾森会找错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