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细腻的双颊透着粉嫩的血色,一双本就乌润的杏眼更是湿漉漉的,红唇更是因为昨晚如雨不断的吻而变得更加饱满。
整个人都如经历春雨洗礼盛开的花儿一般,娇艳欲滴。
此刻陆文曜和丁嘉年都穿着立挺的衬衫坐在沙发上,除了茶几上的热茶冒着热气外。
他们之间的空气像是停滞了一般。
而陆文曜和她所想的反应差不多,故意转移视线不看自己,但是很明显他的耳朵透着血色。
丁嘉年也低着头像是思索些什么一般,没有看向自己。
丁书涵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上次和自己离别时,丁嘉年也是这般沉默。
他沉默他的,丁书涵可没有忘记关心他,“哥,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丁嘉年听到她喊自己,猛然抬头,但是目光只停留在她脸上一下子。
仿佛她像是太阳一般,会灼伤眼睛。
“刚,刚起来。”说话时也有几分少见局促。
丁书涵对他的莫名局促,只觉得他这是宿醉的,便接着关心道:“哥,你昨天喝了酒,没有头疼、胃难受吧?”
丁嘉年用力摇了摇头,“我没事。”像是故意回避她的关心一般。
陆文曜听着他们兄妹俩的对话,早已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她昨晚带着哭腔要求自己紧紧抱住她的声音,此刻正说着其他话,但是他的脑子里只有她娇滴滴的哭喊和轻吟。
而被宽松旗袍遮住的腰身,是如何扭动着靠近自己的,他记得清晰。
此刻自己的后背被她指甲抓出血痕的地方,不仅热的发烫还有几分刺痛。
像是提醒着他不要回避昨晚自己自制力的崩溃。
丁书涵本来还想开口问一下丁嘉年的行李收拾好了没有,但是自己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出了声。
“咕。”
她倒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毕竟饥饿是人之常情,她也不是什么笑不露齿、吃饭不说话的淑女。
况且昨晚运动得那么剧烈那么久,自己没有低血糖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早餐有没有给自己留,陆文曜就赶紧起身开口,“玉米碴粥还有素包子都在锅里,我热一下。”
语气是个人都能听出他的慌张。
“马上就能吃上。”说完就慌了忙的出门。
丁书涵自然知道他这是害羞在躲自己,要不是丁嘉年在家,她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地放过他。
只是丁嘉年他的脸色也莫名的很是尴尬。
难不成……
*
丁书涵站在陆文曜身边,送丁嘉年上车离开西北。
大概是不自在的害羞,陆文曜今天并没有牵住自己的手,而且一直围在丁嘉年身旁忙前忙后的。
丁嘉年上车前,没有说太多煽情的话只是用力抱了抱丁书涵,自己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妹妹。
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空气里却已经满是离别的味道。
丁嘉年上车之前他还不忘瞪了眼陆文曜,留下一句话。
“少欺负我妹妹些。”
他这话一出便是印证了丁书涵刚刚的猜测——看来昨晚醉酒的丁嘉年被大概是被自己和陆文曜的动静吵醒了,毕竟运动进行到了后半夜。
他那个时候大概也酒醒了。
怪不得刚刚丁嘉年少见的尴尬和局促不安,并非离别的难过,而是听到他们二人床笫之私声响的不自在。
当然丁嘉年也没有觉得他们昨晚有多过火,毕竟自己也年轻过。
小年轻干柴烈火的,自己来了这么多天,他们大概就憋了这么多天,昨晚总算是逮到自己喝醉了。
丁嘉年虽然理解,但是听到自家妹妹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心里还是憋闷,忍不住开口提醒。
陆文曜羞得已经抬不起头了,只能用力地点点头。
在场的四个人里除了张建平外都心知肚明,谁也没有接这茬话。
反倒是他完全情况外地来了句,“丁大哥你放心,只可能我嫂子欺负陆副营的,轮不到副营欺负嫂子!”
语气里带着十分笃定的憨钝。
惹得丁书涵忍不住轻笑出声,刚刚离别的煽情瞬间消减了好几分。
要不是陆文曜少见地瞪了他一眼,张建平实在是想再问一句:自己刚刚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很显然陆文曜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瘪着嘴吉普车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