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几场秋雨下来,天气冷了不少,周末大家都在休息,小区里新来了一对住户,他们家是搞养殖的,每天早晨都从老家弄来新鲜羊奶来卖,吸引了很多人,周书宁就是伴随着叽叽喳喳的声音起床。打了哈欠,去洗手间,罕见的看到周俊山居然在家,没工作。
餐桌上放着两杯鲜羊奶,还有包子油条。
“一会儿叫年年起床,把奶喝了。”周俊山拨着鸡蛋,“你们都起来,早点收拾。”
“家里有客人来。”周书宁觉得蛮意外,家里八百年也不来个人。
“谁呀?”神神秘秘的。
周俊山把鸡蛋放进碗里:“赶紧洗漱吃饭,我去叫年年起床。”
宋祈年总想赖床,尤其是天冷了以后,睡眼惺忪,穿好自己的衣服,也去了洗手间,推开门,周书宁刚洗漱好,正踮脚拿了自己一件刚干的内衣出门,另一件在衣架摇摇晃晃想要掉下来。
宋祈年关门,又撞了一下头顶的一架,那件摇摇欲坠的内衣正巧落在了他的头上,盖住了眼睛,他拿下来,看了一眼,是那天的星星内裤。他想要再重新挂起来,可是却怎么样够不着,于是顺手就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
吃了早饭,大家各忙各的,宋祈年写了一会儿作业,在客厅玩玩具。
周书宁帮着周俊山打扫卫生,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周书宁赶紧开门,是送花的。
周书宁拿了花,递给了周俊山。
他找了花瓶,把花拆开,一支一支插进了花瓶,放在了客厅,顿时香气弥漫。
这时周书宁已经猜到是谁要来了,表情也变了几分:“她要来吗?”
周俊山往花上喷了点水,点头。
周书宁放下手中的抹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眼看快11点半了,向晚晚打来了电话,说路上堵车,马上到。
周俊山难掩开心,他在镜子跟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听到了楼下声音,去窗前看了一眼,向晚晚已经到了。
周俊山叫了一嘴,宋祈年:“猜猜一会儿谁过来?”
宋祈年摇头。
周俊山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开门,果然向晚晚提着很多的东西,已经走到了门口。
“晚晚。”周俊山赶紧去接东西。
向晚晚打扮精致,没有几个月前憔悴的样子。
“妈妈!”宋祈年高兴的跑过去,抱住了向晚晚,“妈妈,我好想你。”
向晚晚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眼圈红红,不断抚摸着他的头:“对不起,妈妈也很想你。”
周俊山说:“别在门口,赶紧来家里。”
说着就大家进了屋。
向晚晚看着屋里的样子,环顾四周和七年前一样,客厅依然摆着她喜欢的花香。
“宁宁呢?”向晚晚问。
“她在自己卧室呢。”周俊山放下东西,招呼她坐下,“我去叫她。”
宋祈年拉着向晚晚不撒手,生怕,她又跑了。
周俊山进了卧室,周书宁戴着耳机在床上躺着:“宁宁,你妈妈来了。”
没有任何反应,她在使小性子,周俊山叹了一口气。
来到她身边:“我知道你有气,其实很多时候也是爸爸做的不好,不能只怪你妈妈。”
周书宁知道,他只会把所有的不好归咎在自己身上。
“我们现在的一切是谁造成的?”周书宁坐起来,不想逃避。
向晚晚出现在卧室门口:“宁宁。”
“你妈还给你带来了礼物。”周俊山说。
“妈妈,和以前没有一点变化”,周书宁看着精致的向晚晚,他们好多年都没见过了,向晚晚一次都没看过她,低头看见拉着宋祈年的手带着华丽的宝石,漠然,冷笑:“不对,衣服更贵了,妆容也更加精致了。”说着说着,心中的某些东西涌出来。
说不出来,是什么,大约是难过委屈罢了。
她竟然在难过委屈。
“我也有苦衷的。”向晚晚精致的睫毛下,落下来一滴晶莹的泪。
“什么苦衷会不见自己的孩子呢?”周书宁带着质问的语气。
向晚晚竟无言以对。
周书宁现在也不知道要怎样,心里空空的,无所适从
宋祈年看着这一切,突然说:“妈妈,我饿了。”
打破了这尴尬又狼狈的局面。
周俊山连忙说:“赶紧吃饭,今天我们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