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mem“快!管家招集了所有人,说是一定要在陆大人回来之前把它给抓住!”
emem……
emem陆家,在华纵联邦具有百年历史,与孟家、战家两家合称为上三家。古特所说的陆大人正是陆家的现任掌权者,陆御权。
emem温越跟着古特赶到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两人弓着腰钻进队伍里。
emem因为一只猫就将陆家城堡里外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温越百思不得其解,“按你说不就是只黑猫吗,值得这样兴师动众?”
emem“嘘,你来得迟,应该是不知道以前的事吧?”古特压低声音,拉着温越站在队伍最末尾,“看看这前面,陆家养这么多奴隶,你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吗?”
emem最前方,管家胡德正在交代抓猫事项,所有人神情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温越一个个观察过去,并没有发现特殊之处,倒是一次次被打扰到午休,心情烦躁:“奴隶能有什么不一样,我看最不一样的就是你们上头那位,一天天的就爱找茬——唔!你干嘛,放开我!”
emem“你这张嘴!”古特松开手,瞪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emem“本来就是嘛,真够折腾人的。”
emem来陆家差不多一星期,每天早上,温越从狭小的奴隶房间中醒来时依旧会恍惚很久,慢慢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农场了。
emem七天前,他还是联邦某个贵族的私生子,母亲温莉是个貌美的黑奴,因血统问题得不到父亲家族的承认,和母亲外公一家住在偏僻的郊外农场里。
emem幸运的是,母亲的貌美换来了贵族父亲的宠爱,常常来郊外农场探望,对他爱屋及乌,算得上是个好父亲。
emem温越回忆自己的童年时光,从小到大吃穿不愁,良好的生活环境甚至很少让他留意自己的血统问题。
emem长大后,贵族父亲甚至还破例动用关系,弄来“贵族背书”,得以让他一路顺利读到大学,成为联邦最大公立学校——西维大学中少数的黑发学生。
emem要知道,在华纵联邦黑奴是禁止读书的,但他的确成为了贵族权势之下的例外。
emem可不幸的是,贵族父亲因站错队死在一次政治活动中,连同他们全家一起遭到清算,一家三口被赶出郊外农场。
emem逃亡的路上,温康去世,温莉被一位不明身份的贵族alpha掳走,温越最终来到了这里。
emem“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古特气愤地在温越眼前摆了摆手,温越甩开思绪,从回忆中走了出来,“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emem古特压低声音道:“你难道没发现,陆家一个黑奴也没有吗?”
emem温越微怔。
emem短短几天从半个少爷变成奴隶,生活的巨变让他现在对“黑奴”一词极为敏感。
emem虽说脑袋上顶着一头金发,但假的终究是假的,要是哪天被人发现他这头金发是私自染的,兴许就没命活了。
emem更不要说来陆家已经一个星期了,温越今天早上照镜子,看见发根长出了一截黑色,好在看起来不太明显,戴上帽子能遮掩过去,但时间长了绝对会露馅。
emem想到自己头上悬着的定时炸弹,温越又把帽檐压低了点,紧张问:“贵族从不用黑发奴隶吗?”
emem“不是,只有陆家从不用黑发奴隶。”古特眼神扫了扫周围,见没人注意这边,解释道:“也不对,其实陆家曾经也大规模使用过黑奴……这事说起来还挺曲折的。”
emem“陆大人的母亲是西维大学的老师,倡导平权,也就是陆夫人来陆家的近三十年里,陆家的黑奴数量达到了几百年间从没有过的新高度——”古特一个大喘气,“没想到这中间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emem温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emem“你想想陆家是什么地位,百年豪门,上三家贵族之首,陆家的每个alpha那可都是香饽饽。你再想想那些黑奴们又是什么样的,联邦的所有黑奴都是不能读书的,根本没什么见识,真想做点什么那真是毫无下限。”
emem“就在使用黑奴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有黑奴omega企图勾引陆大人!并且这种事还出现了两次!”古特回忆了一番,“其实第一次陆大人是在私下解决的,可能是不想闹得太难看,结果第二次你猜怎么着。”
emem古特说得绘声绘色,“第二个黑奴竟然买通了外出采买的奴隶,私下买了一支染发剂,把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发染成了金色!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陆大人直接叫人扒了那omega的衣服,把他全身上下的毛发剃了个干净,扔进了地下室,半个月之后再去审,长出来的毛发全是黑色!”
emem“……然后呢?”
emem古特用拇指和食指比出枪的形状,点了点温越脑袋,模仿砰的一声枪响。
emem温越猛地后退,被古特的动作吓了一跳,半响后才迟钝地咽了咽口水,冷汗席卷全身。
emem古特:“我还记得那天,那奴隶被扒光了扔在花园里,好像还是傍晚吧,陆夫人刚刚从学校回来……”
emem古特说着说着陷入了回忆。
emem……
emem他还记得那天,陆家的所有奴隶大洗牌,从此黑发成为利亚花园的禁忌。
emem古特还很清楚地记得,陆大人刚结束一场重要的外交活动,他风尘仆仆地赶回,身上的军装都还没来得及换,回到利亚花园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审被关押的黑奴。
emem再后来,可怜的黑发omega成为了一具尸体,鲜红的血液向四周蔓延,整个陆家城堡陷入从未有过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