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7章</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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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em就像她曾经想尽办法逃离皇宫,后来却义无反顾地将公主的职责扛在肩上,而这份职责,可能源自十几年的耳提面命,也可能源于数次的训诫。
emem这一刻,他恍然觉得,他们似乎是同一种人。
emem齐景之躺在床上,对周遭的感应渐渐模糊,身上的鞭痕火辣辣得疼,每一道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相似的痛感不断地袭击前世的记忆,他的神志越来越恍惚。
emem四周的空气开始变得潮湿,血腥味和铁锈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根本分不清楚,哗啦哗啦的声音一点点由远及近,先前的经验告诉他,这是有人涉水而来。
emem一大桶盐水迎面扑来,他浑身的伤口遽然绽开,四肢痉挛,身上的铁索承载了他全部的重量。
emem他猛地抬起头,面前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emem“还没想好吗?”那人从下属手中接过鞭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样,挂满倒刺的三尺长鞭,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emem他浑身都卸了力,已然说不出话来,只好任他嘲讽。
emem“三日后便是陛下的寿辰,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emem湿漉漉的头发下,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陛下的寿辰?那她是不是也会在?
emem“陛下的寿辰,王爷可以带我去吗?”他含混不清地说。一张嘴,黑血便顺着嘴角流下来,瞬间和前胸上的血迹淌在一起。
emem赵王却听清了,一脸嫌弃地看向他,满腹狐疑:“你去做什么?”
emem他却没有解释,提着一口气缓缓抬头:“我可以先画一部分,寿宴之后,再把剩下的画完。”
emem赵王颇为意外,目光里充满了审视。眼前的人在这水牢里关了半年了,只除了留他一条命,刑讯的那些手段几乎挨了个遍,怎的就突然松了口。
emem“你去陛下的寿宴做什么?”他不死心,仍旧继续往下问。
emem齐景之却怎么也不说话了,侍从上前探看了一番,回话道:“王爷,他又晕过去了。”
emem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桌上备着笔墨,齐景之知道,赵王这是答应了。
emem接下来的他度过了生平最难熬的三天,身上的伤口时痒时痛,痒时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痛时则如烈火焚身,他却不敢停笔,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emem三天之后,他惴惴不安地跪坐在赵王身后,时不时望向右侧,期待着她的出现。
emem心里的念头发疯似地折磨着他,然而一直到寿宴开始后,她才携着自己的驸马姗姗来迟。
emem这是他这辈子离她最近的时候,他就那样罔顾礼法,不知餍足地盯着她,可她笑吟吟地看着沈修远,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emem舞乐声戛然而止,兵刃叮当作响,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沈修远不知为何跑向了别处,她眼里的震惊、愤怒一丝不落悉数落入他的眼。
emem这时一支利箭啸破长空,竟直奔她而来,慌乱中他猛扑过去挡在她身前,毫无意外地,利箭刺穿了他的左胸。
emem“阿筠”,他低下头,却发现那只箭同样插进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