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褚寒峰轻而缓的呼吸轻拂过他的手侧,余丞明显感受到对方气息一滞,连周身的气压都在短暂的缄默中,略松弛了几分。
emem余丞收回手,就撞上褚寒峰迟疑的眸光。
emem心知褚寒峰在想着什么,余丞抢答道:“不讨厌,我没说过讨厌你拿这种眼神看着我。”
emem褚寒峰的性子本就沉得很,这段时间更是安静过了头,在长久的沉默后才低声开口:“我以前总想着,只要能远远看上一眼,其实也是好的。”
emem“嗯?”
emem余丞一愣,才反应过来褚寒峰说得是谁。
emem见余丞愣怔,褚寒峰覆上余丞前一刻才贴在自己眉眼间的那只手,仿佛贪恋那点余温,五指稍显强硬地挤进对方的指缝,掌心就这么紧贴着眼前人的手背肌肤,连一丝空隙都不愿留下。
emem“可你要知道,人总是贪心的,看得见了,便想时时放在自己的眼皮下,”褚寒峰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一声,“时时放在眼皮底下,左思右想又还觉得不够,又想离人更近些,近到抬手就可以触碰,伸手就可以紧偎,近到对方完完全全就只看得见自己,方寸之间只容得下彼此……”
emem“……”
emem“这样也不讨厌?”
emem褚寒峰是这么说的,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emem自那些挥之不去的梦魇渐渐与现实挂钩,余丞心照不宣的不愿意点破所有不堪回首的噩梦,他便对一切缄口不谈,省得对方徒增烦恼。
emem可时常又觉得,如今的自己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沉溺于求之不得的过去,一半挣扎在贪得无厌的现世,坐卧不宁的想着今日种种会不会只是黄粱一梦,辗转反侧确定余丞还在自己身边,又不确定自己逼得太紧,会不会把人给赶跑了。
emem就连褚寒峰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仅是个疯子,还病得不轻。
emem而余丞被褚寒峰问得一时语塞,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你的关注点就只是这个?”
emem眼见褚寒峰的眼里涌现丝丝疑问,余丞解释:“不讨厌,就是有点喜欢。”
emem褚寒峰看着余丞没有移眼。
emem余丞说:“全世界那么多人,截至目前,我暂时觉得我最喜欢你。”
emem褚寒峰回过神来,轻轻一笑:“那你确定还要继续喜欢我吗?”
emem余丞理所当然回:“不然呢?”
emem褚寒峰眼皮微敛了一下,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余丞的指关节,语气调侃:“可如果有一天你见异思迁,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emem余丞想了一下,怀疑,该不是要把他关小黑屋,搞什么囚禁play吧?
emem这么刺激的吗?
emem“你……”余丞提醒,“乖,犯法的事咱不能做。”
emem褚寒峰好笑:“你在想什么?”
emem余丞觉得自己再浮想联翩下去就要着火了,如果被褚寒峰发现,怕不是要丢死人。
emem褚寒峰稍微往前一凑,余丞便挣扎着往后挪了小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