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纪大了，就不打算继续开下去，他说，“你要是想租，我可以给你算便宜点。”
一般租店铺要起码一年起租，人民路这边再便宜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市场价就在那里了。
他把出租告示贴在门口有段时间了，但来的人听到价格转头就走了。
林卫平先没直接问价格，而是转弯问了一下附近的人流量，哪家店比较红火点。
老板:“哪家比较红火……我没太注意。”
“我这小炒店，也是年轻时开的，生意有一搭没一搭的。”
他刚说完，外面有人进来要点餐，客人是熟客，两人说说笑笑的。
待老板快速炒完菜，端过去后问，“怎么样，要租吗？”
“一年多少钱。”
“一万二，原本一万三的，给你便宜了。”
林卫平扶额思考，一万二比在夜市里当初租的还要贵。
但那是转租的原因，现在这个是直接出租……
林卫平在店面待了点时间，回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彼时学校里。
新河中学也有小卖部，下午四点半不仅是食堂的高峰期，也是小卖部的高峰期。
伊静挽着林佳的胳膊荡悠荡悠的往小卖部的方向走。
途中听到厕所有尖叫声，外面却没人进去看一眼。
她快走到门口又被旁边的人拉了回去，伊静说，“别去，里面……”
林佳眉头一跳，这是在校园暴力？
这是不管什么学校，都会发生的事情吗？
林佳没进去，转身直接提速跑到王春平的办公室。
她是年级段主任，肯定管这事。
伊静被留在厕所门口，眉头紧皱的左右观看，既担心里面被欺负的人，又担心林佳还没来，里面的人就要走了。
到时候对方不承认怎么办……
五分钟后，她看到奔过来的两个人，心里松了口气。
厕所里。
三个女生围着一个人，其中一个直接一把拽起瘫坐在地上人的头发。
疼痛让他发出“嘶”的声音。
“我们走吧，”三人里的一个对她旁边的人说，“去小卖部买辣条，我妈今天刚给了我钱。”
拽着头发的人松了手，同意的转身，结果下一秒腿不禁的倒退，脸色瞬变。
林佳让伊静先回去，她带着王春平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三个女生惊悚的张着嘴巴，在她们身后是个披头散发，低着头遮盖着五官的女生。
王春平厉声呵斥，“怎么回事？”
“家长送你们来学校就是为了欺负其他学生的？！”
三个女生想辩解，但她没给机会。
让她们跟自己回趟办公室，她要打电话给她们的父母说说。
人都走光了，林佳走过去想扶起地上的人，“你没事吧。”
“没事。”
说话的声音低而沉，不像是女生会有的声线。
林佳看了一眼他的头发，应该是变声期原因。
直到对方站了起来，她才发现对方长得也挺高。
有一米七了吧，在男生里没什么，在女生里就很高了。
卢明生揉了揉被扯过的头皮，把衣服和头发重新理好，轻声道:“谢谢。”
“不客气，下次小心点。”
林佳转身走到厕所门口又倒退回来，卢明生看清了救他的人的样貌。
双手在前面互相握住，垂着脑袋没说话，但微颤的睫毛暴露了他的紧张。
“待会你可能还要去趟王老师办公室，记得怎么惨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