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过?于了解她,完全知道?怎么?样能让她坦白于自己的感官投降,失去反抗能力。
偏又担心?好容易抓到的人?会跑,每每这种时候,要以全然压制的状态,将她捆锁于怀中。
云皎皎窒息缺氧又被灼烤到失神。
恍惚中甚至觉得天地颠倒,如坠云端,在急速的下坠之中又被高高抛起。
整个人?意识混乱又不清醒。
大约是深夜,她迷迷糊糊听见外面好像有人?在叫她。
可她偏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半梦半醒的感觉被子被人?塞好,身边的火炉也?消失不见。
司延起身往营帐外走?。
掀开营帐帘幕,与在外等候的卫昭打了个照面。
卫昭看见他愣了愣,下意识的往营帐里面看,却又被司延挡住视线。
司延面无表情的整理了下袖口,毫不避讳的看着卫昭,“她睡了。”
*
次日,云皎皎请卫昭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卫昭好像有话想问,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的样子。
云皎皎又困又累,也?没有什么?精力直接问卫昭什么?,只听着她说当下的安排,脑袋钝钝的跟着卫昭的话走?。
聊完之后,云皎皎偷偷打了个哈欠,“那就按照这样安排。”
卫昭点?头,视线挪到了旁边桌上的一个花瓶,里面放着一捧月见草,“皎皎喜欢月见草。”
云皎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司延前两天带过?来的,他人?是病着,偏偏这花是不肯放手,“不是,路上瞧见了,就带回来摆摆。”
她其实对什么?花都没太多兴趣,但?司延好像很喜欢月见草。
卫昭点?了点?头,“我想你这性子应该不会对月见草这般偏爱。”
云皎皎说话久了,倒了一盏茶润喉,“怎么?了?”
“月见草入夜才开,民间常有人?说它是静默无声的爱。”
云皎皎握着茶盏的动作微微一顿。
卫昭的话在她脑袋里过?了几圈,思绪又落到了司延身上。
云皎皎眼神闪躲,“还,还有这么?说的呢?”
“也?是听下面那些?兵崽子说的,他们五花八门的东西都知道?些?,你不知道?也?正常。”卫昭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云皎皎,“对了,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卫昭觉得自己怎么?也?是帮她哥看孩子,万一云皎皎受了委屈,还是得问得,“昨晚,司延有没有欺负你?”
云皎皎懵了一瞬,被接二连三?涌过?来的信息量与询问弄得眼神不自然,“没,没啊。”
卫昭点?了点?头,看着她的反应忽然笑了,“所以你是喜欢他啊?”
云皎皎更愣了几分?,而后像是被看穿了什么?一般,顾左右而言他的移开视线,“你说什么?呢。”
她推了推卫昭,“先办正经事?。”
“行。”卫昭拖了拖尾音,音调里满是戏谑,“我说你怎么?前阵子问我还愿不愿意,原来是有人?占着位置。”
云皎皎索性不接话茬,装着没听见的样子,推她出门。
卫昭出门,见自己的属下兵崽子就不开玩笑了,仍然是一副威风凛凛大将军的模样,背着手去下达命令。
云皎皎一时心?绪纷乱,出了门也?不知道?该去哪了。
支芙从旁边走?过?来,疑惑地指了指云皎皎的脸,“姑娘,你脸好红啊。”
她说着还上手摸了摸,“哎呀,怎么?还这么?烫?”
“没事?。”云皎皎拨开支芙的手,“可能是天太热了。”
云皎皎一转身,刚好看见司延从不远处贺臻的营帐里出来,视线相触的一瞬间,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昨晚她不知道?解毒后烧成那个样子是不是正常,但?那灼烧感仿佛一眼就还印刻在腹腔。
支芙关切着询问,“姑娘别是中了暑气。”
云皎皎摆手,“那我先进?屋子避暑了。”
支芙来不及再询问云皎皎是不是需要冰,就看见她火急火燎的回了营帐。
云皎皎进?营帐,松了一口气,打算喝一口水平复一下心?绪,接着门口营帐帘子就被掀开。
司延走?了进?来,云皎皎一口水险些?呛住,突然重?重?的咳了起来。
司延正要说什么?,看见她脸颊憋红,咳得喘不上气,走?上前扶住她脊背,“看见我也?不必这般高兴。”
云皎皎凝眉瞪他一眼,好半天才缓过?气力。
司延将手中的兵符放到桌上,“前阵子公主与我里应外合,哄骗燕沛之将西平王骗入京城,以我母亲的安危做要挟,让我与他们合作,这是我借机骗来的西平兵符。”
“到时候入京,我可以随公主旨意调动西平兵力,”司延停顿了下,语气平静,“借刀杀人?。”
说起正经事?,云皎皎其实对于当初司延的想法有太多疑虑,只不过?都没有来得及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