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相信荣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背不住赖家人无赖啊。
荣晏回睨了赖家人一眼,冷哼:“说我们下毒害人,总得说清楚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用什么下药的吧?你们嘴巴一张就诬陷人,那我是不是也不能说你们半夜上门,是为谋财害命,被我们提前识破,你们狗急跳墙,恶人先告状?”
“你说谁是狗!”赖家老太太当即不干了。
李村长瞪了她一眼,“你们说荣家害人,总有个证据吧?凭空诬陷,也是要坐牢的。”
“谁说我们是诬陷!”赖家老太太想到大孙子之前痛苦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家坏心肝的,故意种毒药,我大孙子手和眼睛又痒又痛。”
说着,扯过一旁的大孙子,“你们看看,眼睛都被揉红了。”
众人:“……”
“所以,你们去我家菜地偷东西了?”荣晏回冷冷看着赖家众人。
赖家众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明明对方的声音不大,也没有别的动作表情,就站在那里这么看着他们,却让他们产生了不敢与之为敌的怯意。
赖家老太太瞬间炸毛:“你们一家鬼鬼祟祟的,害人还不让说了?”
“所以,你们去我家菜地偷东西了?”
荣晏回没有理会她,看向村长,“村长知晓,我们留下来就是为了地里的东西,另外,偷东西该作何惩处?”
“偷什么偷!”赖家老太太看村长与这人眉来眼去的,太有经验的她不用猜就知道两个之间有鬼,心里一个咯噔,当即快速思索对策,她知道,今天这事,恐怕自家讨不到什么便宜。
她眼珠子一转,表示大孙子因为那些东西中毒,必须赔付银子。
有没有人看到,凭啥说他们偷东西了?她大孙子中毒可是真的。
若不是只是手和眼睛难受,其他地方没有异样,他们就不会这般淡定找这些人闹了。
哪怕赖家老太太自认为的让步,也其他村民好笑不已,你偷人家东西出意外了,还要物主出钱赔偿,这不论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报官吧。”荣晏回不想与这些人纠缠,瑶妹每天那么辛苦,因为这些人休息不好,着实不划算。
“凭什么!”赖家老太太尖声道,“你们福山村不要欺人太甚!”
一旁的村民觉得好笑,纷纷出谋划策:
“觉得我们福山村不好,可以换到别的地方去。”
“对,反正你们刚来,地也还没有种,去哪里都一样。”
“不用担心其他村子不接手,看在水车的面子,也会同意接受的。”
“哦,你们是不是不知道,这水车还是荣家他们研究出来的。”
“赶紧走吧,遇到这样的,也是我们福山村倒霉。”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让赖家众人都有些发憷,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走向会是这样的,且离着预想越来越远。
“你们这是何意?”赖家老太太挺直腰背,输人不输阵,“你们这么欺压我们,就不怕上面怪罪下来?”
“怪罪?”李村长冷哼,谁怕谁呢?“就凭你那个做主簿小妾的孙女?”
可赶紧去吧,看看衙门的人,还有那个主簿搭不搭理她。
这些人的态度,信誓旦旦的样子,让老太太心里发毛,本来还底气十足的她也不确定了。
莫非,这一家人身份比他们还特殊?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或者改变策略暂时避其锋芒的时候,袖子被人扯了扯。
她想要发火把这只作乱的手甩开,可看清是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小儿子,她也就没有落他的脸。
此时的她,哪有之前的嚣张跋扈?
她是个识时务的人。
“可以不赔银子,但我大孙子中毒了,你们总要给他解毒吧?”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她不能冒险。
李村长看向荣晏回,想要询问对方究竟种了什么,真的是赖家说的毒药吗?
陆瑶简单询问了一下症状,听完之后,她嘴角抽了抽,又看向据说很严重的年轻男子,询问他现在的症状,之前还惦记着赔偿要好处的男子,看着路要哪张明艳动人的脸,听着她好听的声音,吭吭唧唧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女子就是这家的女主人吗?世上有这么漂亮的人吗?
荣晏回眼神一凛,上前一步挡在陆瑶前面,“问你话呢。”
陆瑶被对方的眼神看的恶心,自家男人出马,她也就不用再与这人面对面了。
那大孙子因为荣晏回的话回神,他条件反射抬眸,对上一双凌厉冰冷的眸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他眼神闪了闪,“就,就那些。”
“哪些?”荣晏回冷声追问。
大孙子被他看的发毛,色厉内荏:“感刚刚不是说了吗!”他声音陡然拔高,“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不想给我解毒,想草菅人命嘛!”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哦,”荣晏回淡淡开口:“那你去衙门告吧。”
这人态度,不仅是孙子,连老太太等人都被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