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的语气波澜不惊:“臣尚未婚配,公主却夜闯臣的寝屋,污我清白。白日则缠着要臣陪你逛街,随行的侍卫都可作证,就连刚才也是公主抱着臣不愿放,臣不得不依了你……”
孟姝抬手捂住胸口,气得心口疼,“停,别说了。”她说不过,她认输。
霍朝听话地停住,暗自将她打量了一番。
看着气呼呼的,可却带着一股精气神儿。
孟姝:“你出去,我要休息。”
霍朝没再逗她,“可要将你的贴身侍女叫来?”
“不用。”
霍朝又看了她两眼,这才出了屋子。
他一走,孟姝身子一软,直接睡到了软榻上。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孟姝摸了摸唇,脸又开始发烫。
想了一会儿,可惜还是记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记忆仍旧清晰地停留在参加曹府老夫人的寿辰那日。
她突然宁愿相信自己是真的因为旧疾记不住事。
……
霍朝离开后院后,便让人将觅春叫来了偏厅。
他平日里态度并不亲和,加上年少时便袭爵,又任了要职,旁人眼中的他矜贵清隽,不好接近。
觅春进宫早,见过不少贵人,就连陛下也见过多次,可是不知为何,来见他时心中颇为忐忑。
或许是因为公主吧。
觅春找了个理由。
她到偏厅的时候,霍朝正端着白瓷杯打量。
他的手指细长有力,握着杯子的手缓缓地摩挲着杯壁。
“参见侯爷。”觅春出声行礼,“不知侯爷叫奴婢来有何事?”
霍朝并未急着问话,他垂眸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轻轻地吹了吹。
薄唇微张,他喝了口茶。
觅春咽了咽口水,整颗心仿佛悬在空中。
“公主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觅春心一沉,不过总算是落到了原处。
她带着笑说了几句。
到底是乐安宫的一等宫女,说话滴水不漏。
不过霍朝是谁,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她看似说了不少话,可是完全没有重点。
“我不想听敷衍的话。”
觅春心上一紧,“奴婢不明白侯爷的意思。”
霍朝将杯子往手边的方桌一放,“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明明天气已经日渐凉爽,觅春的后背却在瞬间冒出了冷汗。
面前的人是北梁大将军之子,前两年因南下剿匪在宫内宫外颇有盛名,是今上十分看重的滇西侯。
觅春终于扛不住压力,她跪在地上,语气有些无措,“奴、奴婢不能说,也不知如何说。”
霍朝直截了当的开口:“公主为什么有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
虽然她仍旧是她,可是霍朝却到察觉到了那些细微的不同,今日发生的事情,让他的感觉更为强烈。
以前,她即便不理他,对她横眉冷眼,可他不会觉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