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动孟寅时,只要母后不将他记在名下,他一个没有母妃的皇子根本就翻不起浪,再说了,徐家也容不得他翻身。
此次的真正目的是孟祈。只要孟祈倒了,孟姝的靠山就没了。
她就是想要孟姝尝尝这些滋味。
“贵妃大可不必担心,齐家和徐家可不是谁都能动的。”
说了这话,孟溪没有心思再待下去,起身离去。
她一走,徐贵妃就连灌了几杯水,孟溪自是有依仗才说得出那样的话。
她不但是嫡公主,还是齐家唯一的外孙,齐家自然会给她撑腰,其近年来虽行事低调,却不是谁都能动的。
在这宁昌城内,世家之间牵扯甚深,同齐徐两家是宗亲姻亲关系的世家怕是有大半。
孟溪找上她,便是透了底。齐徐牵到一起,祯儿面前就是一条坦荡的大道。
徐贵妃眼皮跳了跳,眉间却了几分忧色。
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为储君,却也念着陛下。
如今御阳宫仍不许人拜见,也不知陛下怎么样了……
孟溪自然不知道自己走后,徐贵妃还想了那么多。
离开熙照宫后,她并未去栖凤宫。
母女俩自从上次发生了争执,关系就又冷了下来。齐氏深居不出,孟溪不去拜见,自然只能就这么僵着。
孟溪直接直接出宫,回了公主府。
然而才进府没多久,孟溪便脸色焦急,带着一队府卫匆匆出了府。
……
宁昌城外,官道两旁偶尔能见桃树,树间桃花开得正盛。
城外绿山起伏,山庄、寺庙矗立其间。
出城赏景的人不少,然而能前往鼎安山的一条小道上,此刻气氛却是凝重紧张不已。
这个小道要通过一处山坳,平日里显少有人通行,此时山坳间却时不时响起啜泣声。
孟寅时和徐静柔被麻绳捆着,被随意的扔在生着杂草的地上。
徐静柔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啜泣的声音,一双杏眼布满水光,看上去可怜极了。
至于孟寅时,比她还惨,脸颊带了伤,右脸颊淤青红肿,还带了血痕。
徐静柔看着他,眼泪只往下流,“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要来上香,就、就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守着两人的土匪不耐烦地踢了她一脚,“废什么话!还没到你死的时候呢!”
孟寅时手掌撑地,将身子坐直了些,然后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惹了这些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