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融猛地转头看他:“哪打听来的?”
“在会议室里郑队说让我们明天拜访李倩秀的时候,我让人帮忙查的。”宣帛弈说。
“最新的消息?”
“是,她和崔又富的离婚手续走完了,据我所知,崔又富做过婚前财产证明,她能拿到的钱不多。崔又富看在她辛苦二十年的份上,给了她四十万,说是补偿。”
“崔又富还真是个有趣的人,甭管因为什么给人钱都爱说补偿,好像这样能显得他很伟大似的。”
宣帛弈对此不置可否,只道:“李倩秀没有异议,拿着这些钱要回老家了。”
卫司融心里怪异感横生:“她一点儿不想管还在拘留所的崔怀良?”
“这得当面问她。”宣帛弈看他皱眉,不由得笑道,“你查过李倩秀了?”
“二十年前网络不发达,不论火车还是汽车也没实行实名制,很难查到李倩秀究竟怎么来得灵河,只知道她十六岁和崔又富在一起,二十岁登记结婚。”
“你想到崔又富强.奸未成年致其怀孕,这是违法。”
卫司融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同寻常,轻抿唇:“难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弄反了?当年是李倩秀主动怀孕,和崔又富无关。”
“对,关于这点我们反复调查核实,是李倩秀给崔又富酒里下了催.情药,目的是为嫁入豪门。”
卫司融表情很精彩。
“当时崔又富去李倩秀工作的娱乐会所谈生意,可能说得数额较大,勾起李倩秀动了小心思。这么多年崔又富身边不是没人动过这种歪脑筋,偏偏只有李倩秀成功了。”宣帛弈语气平静,只单纯的陈述事实,“和崔又富相熟的人都知道李倩秀是母凭子贵,我也问过崔又富,他爽快承认,还说娶李倩秀回来是为当年圆家中二老愿望,况且李倩秀不会管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觉得挺好就答应了。”
单是这么听,似乎很合理,结合现在事态发展,又透露着不对劲。
卫司融没忍住问:“这么说她嫁给崔又富单纯为了钱,现在两人离婚,她也没拿到多少啊。”
宣帛弈觉得有些事还是要给他这个生来没差过钱的少爷说清楚,语重心长道:“边山镇常年居住人口不超过五十户,每户每年会有一部分人口外出务工,即便这样,每家每人平均年收入不超一万。”
“那李倩秀这几十万算巨资了。”卫司融说完又有了新疑问,“照你这么说,她一个爱钱的人只拿这么多就心满意足了?”
宣帛弈怀疑他有这么多问题是要把自己赶走,不得不说他成功了:“明早去拜访李倩秀,我先下班了。”
卫司融很满意,难得对他露出一丝好脸色:“那祝宣检察官好梦,再见。”
“有的人嘴上说着祝我好梦,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宣帛弈把笔记本装进包里拉好拉链,“这样吧,我不能白白挨骂,卫顾问不介意把电话号码给我做补偿吧?”
从头到尾没说过脏话的卫司融此时很想爆粗,冷眼看他:“你真忘记了?”
宣帛弈唇角带笑报了一串数字,在他脸色越来越冷里笑着补充:“就算我记得,也要征得卫顾问的同意才好光明正大存进电话本,否则就是耍流氓。”
你耍得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