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荎睁眼,“就这些。”
“那就起来,躺着干嘛?”
许清荎愣了愣,“不用催眠?”
白涛盖上笔盖,支着下颌,“怎么着,你还有不方便对我说的?”
许清荎没回答。
“我靠,还真有啊?”
许清荎起身,坐到他对面,冷静道:“也不是不方便说,只是我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可能最近情绪上会有起伏,但我觉得不至于影响到病理层面。”
白涛:“什么事?”
许清荎干脆道:“遇到前任。”
白涛合理推测,“纠缠你?很苦恼?”
许清荎自嘲地笑了笑,“恰好相反。”
白涛被他惊到了,“你别诓我,好好说话,我现在是以主治医生的身份在问你。”
“好好说就是……”许清荎斟酌了一小下,“就是我对人家其实余情未了,但又觉得不合适,有些遗憾,总控制不住瞎琢磨吧。”
白涛很意外,他问:“还有吗?”
许清荎摇头,“这回真没了。”
白笙又问了几个常规问题,彻底放下笔,“我个人倾向于再观察一段时间,正常人也有偶发性失眠或是梦游的症状,一次不足以说明什么,也可能是你太紧张太担心复发了。但是,观察的前提是最好有亲友陪伴,最近不要独居,能做到吗?”
许清荎苦笑,“我尽量。”
这就是不能的意思。白涛也没有过度干预,许清荎是一个挺让人省心的病人,责任感很强,生活负担重,所以在治疗方面积极配合,有时候过于焦虑。意志力坚强,在战地归来的ptsd患者中算轻症。
白涛让步,“至少保证环境安全。”
许清荎认可,“好。”
“至于私人感情问题,”白主任笑得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学长给你点儿意见?”
许清荎干脆利索地起身,“谢谢,大可不必。”
“咳咳,”白涛被他堵得闷咳了两声,竖了个大拇指,“好,有你的。”